自白霜染受傷醒來後,便藉口身子不大爽快每日都霸著宣懷瑜,雖蘇莫胭和宣懷瑜住在同一家客棧,卻並不能時時見到,即便是見到了,那白霜染也定要尋個由頭將宣懷瑜喚到她的房中。
蘇莫胭這幾日呆在房中只覺心中氣悶,剛開啟房門,見宣懷瑜站在門外,她心中有氣,便轉身關了房中,打算閉門不見,又聽見宣懷瑜在門外說道:“胭兒,你快將房門開啟,我有話對你說。”
早幹什麼去了,已經三日了,這才想起我來,我便是這般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蘇莫胭心中不爽快,也不開門只生氣的說道:“太子殿下還是去陪大法師罷?我身上又沒個傷,沒個痛的。實在不敢驚動太子殿下。”
那言語中飽含著濃濃的醋味,雖隔著門宣懷瑜仍是聽得十分真切,他勾了勾嘴角故意大聲說道:“胭兒,你確定不想見我嗎?今日是上元節,我本想著帶你一起上街過節去。可胭兒似乎不想和我說話,亦不想見我,那便算了。”
只聽他說完長嘆一口氣,聽那語氣像是極惋惜的樣子,蘇莫胭聞言急忙去開門,可哪裡還有宣懷瑜的身影,她看著空蕩蕩的廊外,滿臉失望,又看見門口放著一方精美的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件粉紅色薄紗衣裙。
又見盒子裡留有一張字條,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字:我的胭兒穿粉紅色最好看了,穿上它,今晚我們一起過上元節。
“我的少女心啊!這也太浪漫了吧。他說我穿粉色最好看,嘻...嘻,好害羞啊!”蘇莫胭捂住紅得發燙的臉頰,一掃方才失落的神情,轉眼間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蘇莫胭捧著那件粉紅色的衣裙,在原地轉了一圈道:“這裙子也太美了吧。”
蘇莫胭換好了衣裙,好不容易在房中盼到了傍晚,便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門,卻見到白霜染打扮得花枝招展,翩然來到宣懷瑜的身旁,親密地挽著他的胳膊,生生地擠在她和宣懷瑜之間。
還以為是和宣懷瑜過二人世界,中間卻硬生生地多了個白霜染,驚喜變做驚嚇,蘇莫胭難掩臉上失落的神色。默默地退到宣懷瑜和白霜染的身後,心中忍不住泛出一陣酸楚。
宣懷瑜忙抽出手來,連忙對蘇莫胭解釋道:“霜染她身受重傷,臥病了好幾日,今日方才好轉,說想去見識米撒國的上元節。胭兒,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去,如何?”
“瑜哥哥,我早就已經大好了,天天躺在床上都快躺出毛病來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怕我傷口再次裂開,可我哪裡就那樣脆弱了。”這一番話,雖白霜染臉上帶著嗔怒,卻像極了愛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蘇莫胭只覺眼前的這一幕甚是扎眼。
白霜染在下樓之時,腳下落空,差點滾下樓去,待宣懷瑜去攙她時,她便藉機跌落在宣懷瑜的懷中。
“瑜哥哥,都怪霜染不小心。”白霜染忙躬身道歉,眼神落在蘇莫胭蒼白的小臉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又故意對宣懷瑜說道:“瑜哥哥,還好有你,霜染才沒有摔下去...”
做到如此地步,她就不信蘇莫胭還能厚著臉皮跟著他們一起去,果然如白霜染所料,蘇莫胭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蒼白地對宣懷瑜說道:“太子殿下,你和大法師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去了。”
宣懷瑜急忙問到:“胭兒,我去尋藥醫來替你瞧瞧?”
“不用了。”說完蘇莫胭便轉身回到房中,她走得極快,生怕宣懷瑜察覺她臉上已然掛滿了淚痕。
宣懷瑜正欲去追蘇莫胭,卻被白霜染攔住,“瑜哥哥,就讓蘇姑娘在房中好好休息吧,霜染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