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說話越好,這也正如了沈青青和夫人的意見。
張鐵牛最後只能跪在地上:“夫人,我真的是沒有偷東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不能把我送入天牢裡面呀。”
這動靜鬧的太過於大了,還沒有拿出一個結果的時候張奶奶也便跑了過來,拉著自己的兒子:“唉喲我的夫人啊,我這兒子一向心善,怎麼可能會偷東西,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解?”
“我可不管那麼多。”夫人坐下來,丫鬟幫她捶著肩膀,看起來還真的是一個不好惹的菩薩。“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府邸裡面走動就是想要偷東西,我可要防範於未然,我覺得把你們一起的人全部都投入大牢才是好的。”
“這……這千萬不可呀。”張奶奶一下子急了,自己這樣一副身軀進入天牢裡面那不等於等死嗎?
沈青青看著戲做的差不多了,也是開口說著:“夫人,要不然這樣吧,你就看在我的情面上面萬萬不能將他們投大牢了,要不然將他們趕出去得了,你覺得這樣如何?”
如果是平常沈青青要是說把他們趕出去的這些話,那張鐵牛可定不願意,但是夫人已經要把他給送進大牢了,比起來還是居無定所的比較好。
這本來就是沈青青和夫人兩個人套好的話,那夫人猶豫了一會兒便是拍著桌子:“我也念著他是初犯,把他們一群人趕出去就得了,沈青青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明天早上我是不想再看到他們幾個人的嘴臉。”
夫人說著便由著丫鬟扶著進了自己的屋子裡面,走的時候還偷偷對著沈青青比了一個手勢。
沈青青倒是覺得夫人可愛得緊,不由得是笑出了聲,而在轉頭看著張鐵牛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是極為嚴肅:“張鐵牛你說你也是的,大晚上的不好好睡一覺非要在府裡面瞎轉有什麼,你看現在夫人生氣了吧,我也是好歹求情才讓你們趕出去的,有一條性命就不錯了,還不要想那麼多了。”
“好……好。”張鐵牛隻能連連點頭,死裡逃生也算得上是好的了。
於是就這樣他們一直連夜收拾了行李,沈青青也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等他們走的時候,還偷偷的往他們身上塞了一包銀子,讓他們好好的生活。
只可惜那張奶奶披著一張人皮,心卻是用畜生做的,剛剛走出知府家的大門的時候便感覺到有些不對。
張鐵牛失魂落魄的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裹,正往前走著的時候,張奶奶突然拉著他的手啊:“兒啊,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娘?怎麼就不對勁兒了?”張鐵牛直接坐在了路上,也不管髒不髒的。
張奶奶坐到他的旁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想想啊,知府夫人是一個多麼心善的人啊,怎麼輕而易舉的就把我們給趕出來了。”
“她不是懷疑我是小偷嗎?”
“怎麼個懷疑法兒?我看肯定是沈青青是一個惡婦人,她不想讓我們待在知州府裡面,所以才想方設法的把我們給趕出來的。”
張奶奶也不傻嘛,倒是想到了這是沈青青和知府夫人兩個人的計謀,沈青青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一方面他們兩個人住在知州府裡面確確實實不妥,另外一方面就算他們現在出去了,沈青青也塞給了他們一包銀子,就算是幾個人兩三年都不做活也夠吃夠喝的了。
但是沒有想到張奶奶全身都沒有想到沈青青的好,只是嘴巴里面罵著:“這件事情肯定是沈青青在後面搗鬼,我可不甘心到手的榮華富貴現在就沒有了嗎?”
真的是笑話,這榮華富貴從來都不是他們的呀。
反正左右來說張奶奶就是不甘心,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張鐵牛也隨著自己孃親的性格,轉念一想也是,沈青青是他的媳婦,現在把他趕出來就算了還揹著他找了一個野男人,這一口氣他也是咽不下去的。
“你說要怎麼辦,我全部都聽你的。”
“這樣吧,我們先去找沈黑土,找到了沈青青的哥哥,我們這樣慢慢的商量。”
沈黑土和劉翠花兩個人本來也是住在知州府裡面的,但是吳無奈兩個人太不安生了,前兩天就被趕了出來。
兩個人住在了城郊的一處破廟裡面,在這發大水又鬧疫情的時期有了一個容身之所,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了。
沈黑土剛剛從外面撿了一些野草,準備拿清水煮一下的時候,便看到破廟的門被開啟了,剛想要罵,只看到是張奶奶和張鐵牛兩個人。
沈黑土一看到他們兩個人出來了,也是好奇:“你們兩個人不是在知州府裡面享福嗎?怎麼就出來了?”
“享什麼福啊。”張奶奶直接把包裹扔在地上,又給張蘭花一點乾糧讓她早早的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