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的存在,那宋摘星表示自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到它,就用在當年他跟雲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年若是自己沒跟雲湛打那一架,兩人便不會不打不相識,最終成為死黨,若是他們之間沒有朋友的情誼,那麼他就不會十幾年如一日的經歷各種倒黴事兒。
如此一來,此刻他的兩匹寶馬便不會命喪大街了。
宋摘星欲哭無淚地看著流了一地血的寶貝馬,還有那兩柄正好插在馬肚子上的斧頭,隨後氣狠狠地抓起跪地求饒的老漢,怒聲說:“你他媽眼睛長到天上去了?你是故意的吧?”
老漢是一個鐵匠,原本正在路邊鑄鐵,打兩柄斧頭,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被燒得通紅的斧頭竟然被老漢甩飛了。
許是老漢想用其他的工具攔截一下,結果一把抓到另一把已經鍛造好的斧頭,老漢手裡頭沒有準頭,甩出去的斧頭偏了些,而云湛和宋摘星又恰好騎馬路過,也是巧了,那兩柄斧頭分別命中了兩人的胯下寶馬。
就這樣,宋摘星看著倒在血泊裡進氣兒少出氣兒多的寶貝馬,心都在滴血的難受,他明白這事兒是個巧合,也不是老漢故意的,再加上雲湛的倒黴體質,只是他心難受啊。
這兩匹寶馬當初還是他央求父親好久,才得來的寶貝,到手裡一共也沒幾天,就這樣報廢了,這擱誰身上都是要心疼的。
宋摘星一把放開老漢的衣襟,又默默地抹了一把臉,衝身後的暗衛藏身處揮了一下手,隨後他便離開了,內心仍舊悲傷,覺得自己的損事應該算在雲湛身上,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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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的速度漸漸地降了下來,最終隨著老劉的一聲“籲”,馬車徹底停穩了,老劉揚聲說:“小姐,到家門口了。”
老劉沒直接將馬車趕進去,也不知道那人是個什麼身份,萬一小姐不想讓夫人和家主知道,那他就壞了小姐的事兒了,經歷剛才的那事兒後,他也是想明白了,這趙家啊實際上還是小姐當家做主的。
南昭聞言,立刻回過神兒來,隨後一巴掌拍在雲湛的背上,大喊:“知道了,你先等一會兒。”
說著南昭就用力將雲湛從她身上扒開,與此同時提醒說:“怎麼著?堂堂靖安侯府的世子耍流氓啊?”
兩人擁抱的時間不算太長,不過南昭還是有些不自在,想到雲湛貌似是聽到幸運符是她的東西后,才會有這樣失態的舉動,南昭內心一凜,總感覺有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看來回去後,她得仔細回憶下有關於雲湛的劇情簡介了。
耳邊聽到雲湛在低聲笑,南昭立刻惱羞成怒地往身後一仰,怒斥說:“有完沒完?過分了啊!”
她還沒被人這樣輕薄過,也虧得她有現代人的思想,行為舉止沒那麼死板,否則就剛才兩人的舉動被人發現,那就出大事兒了!
“好,我放開就是,”雲湛將人拉開懷抱,隨後又認真地凝視著南昭的面容。
十年了,小丫頭容貌出落得越發精緻美麗,如此獨一無二的女孩兒是他命定的妻子,看來上天待他不薄,雖然有些波折,但是他認為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他和小丫頭的命運是相依相存的。
想到這裡,雲湛輕聲囑咐說:“你先回府吧,我改日再正式拜訪你娘。”
他今日準備的還算是充分,本來是帶了禮物的,但是剛才忘在了宋摘星那裡,雖然遺憾不能儘早見上小丫頭的親人,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好改日再來。
“什麼跟什麼啊,你趕緊回家吧,”雲湛這話聽得南昭一頭黑線,那話說得跟他們倆有什麼關係似的,就好像是情侶見家長一樣,搞得她一身的雞皮疙瘩,抖都抖落不盡。
說完南昭便迅速下了馬車,沒再看雲湛一眼,一下馬車便見到老劉微妙的眼神,南昭沒好氣地說:“馬車內是我朋友,若是他想的話,就送他回家。”
“好的,小姐,”老劉視線凝視在南昭的身上,笑容滿面的樣子。
南昭沒理會老劉的揶揄,回神看了一眼馬車方向,雲湛正好也透過視窗望著她,兩人一對視,雲湛立刻笑起來。
男人本來長得就好看,此時沐浴在晚霞下的容顏彷彿會發光一樣,莫名就迷住了南昭的眼。
不過南昭反應速度極快,電光火石間便直接轉身朝著大門口方向而去,內心不禁感嘆道:難怪大家都說京城有一大遺憾,那就是靖安侯府小世子云湛的臉蛋。
雲湛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蛋,形容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而且那張臉放在雲湛的腦袋上也絲毫不顯陰柔或者女氣,而是極其恰當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