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楞了一下,然後在腦海裡面蒐羅著孕哭這個詞。
他之前陪她看過孕期書籍,看過孕吐這個詞,孕哭倒是沒看見過。
陶笛看見男人這麼認真的模樣,有些不忍心逗他了。兩隻蔥白小白捧著男人的俊臉,用自己的小鼻翼去蹭男人的額頭,綿綿的笑道,“逗你的啦。剛才就是看見爸爸一個人生活很孤單,所以忍不住有些傷感。可能真的是孕婦情緒比較敏感,我就忍不住哭了。你別緊張了。”
季堯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大手懲罰性的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作勢要咬她,“故意的?嚇我?”
陶笛也笑,故意揶揄,“你去見初戀情人,我還不能嚇嚇你啊?咬吧,我看你怎麼能捨得?”
季堯還真是捨不得咬她,只是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就攥在掌心,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警告道,“又胡說八道了?我是去把話說清楚。”
陶笛看著他,精緻的小臉上瀰漫著一層暖暖的笑容,她很信任他的,“那你說清楚沒有?”
季堯頷首,“說清楚了。也證實了我的判斷,她的脊柱沒問題。”
對於這個結果,陶笛沒有感覺到意外。她從一開始就覺得筱雅沒有傷那麼重,再加上那個幫筱雅動手術的醫生莫名其妙的意外死亡,就更加證實了她的懷疑了。
證實方式是之前她跟他商量好了,她忙著傷感,這會才注意到男人額頭的傷口。她心疼的小臉皺成了包子,手指輕輕的碰觸他的傷口,“你傻不傻?怎麼為了逼她現原形把自己撞傷了?”
季堯第一次發現自己很享受這種被心疼的感覺,他的唇角微微上揚。
陶笛在他的傷口上輕輕的吹了吹,柔聲問,“疼不疼?”
其實這一點點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季堯卻很享受她的緊張和關心,“有點。”
陶笛立刻心疼的皺眉,“真是的,那邊有棉籤,我幫你消毒一下。”
她起身,去床頭櫃上拿棉籤沾了一點消毒水,給他傷口輕輕的消毒。
一邊消毒,一邊輕輕的吹著氣,幫他散疼痛。
這一刻,夕陽淺淺的光線籠罩在病房內,忖的她的小臉更新的白皙瑩潤。
她的動作纖柔婉約,柔美的不可思議。
季堯不由的竟看呆了,眸光越發的深邃,眸底的焦距全部在她的小臉上。
這個柔美又可愛的女人,這一刻真的美的不可思議,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他心底騰起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他果然便是這麼做的。
正在消毒的陶笛,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的被他摟入懷中,她有些慌亂,水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怎麼了?”
季堯沉淪在她馨香的氣息當中,良久才啞聲道,“沒怎麼,只是突然很想抱著你。”
陶笛唇角揚起翩然的笑容,宛如夏日荷塘上一抹俏皮的露珠,可愛又清新,“好吧,我犧牲點,讓你抱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