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遠說:“那是涼茶?”
“是。”
“你竟然喝隔夜的涼茶。”
“有什麼不能喝的?茶不就是用來解渴的。”姜寧撇撇嘴,“就是你們這些人,總愛窮講究。”
“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您是太子,是富人,是富講究。”
“少油嘴滑舌。”
李泓遠懶懶的說,“昨夜,我夢到了母妃。”
姜寧微怔,放下茶杯:“你想她了?”
“倒也沒有。”李泓遠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長髮,淡道,“也許是母妃死得慘烈,死得冤枉,而兇手至今逍遙,母妃無法安息的緣故。我是母妃唯一的兒子,她自然來找我。”
姜寧說:“不要想太多。其實還是你潛意識裡思念她。咱們總歸能為她報仇的。”
李泓遠沉默了一會兒,下了床來,示意她坐下,然後拿起梳子,給她梳頭。
黃鶯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忙又示意小丫鬟跟著她退下去。
姜寧從鏡子裡看他:“你今天這麼反常,怎麼了嗎?”
往日裡高高在上,清高冷僻的太子殿下,怎麼會給女人梳頭髮。
李泓遠一手拿著梳子,一手撈起她一縷長髮,看著梳子在她髮間穿過,低聲說:“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
“一直令你疑惑不解的那件事。”
“你知道皇上為什麼對皇后忌憚的原因了?”姜寧猛地轉過身,沒想到頭髮還在他手中,不由被扯的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