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談條件的資格!也有繼續留在這裡的資格。”初師爺頗有點虎落平陽悲從中來之感。
作為中醫聖手的他很清楚毒蜂子閆先宇給他配的解藥效果如何,如果問他現在最恨的人是誰,那就是閆先宇。
閆主任並沒有完全按照他給的方子配藥,解藥有效,但效果並不顯著。
如今已經連續服用了兩個月的解藥,再堅持三四個月,他體內的毒才能清理乾淨。
若完全按照他給的方子來配藥的話,用不了三個月就可以完全祛除。
可現在的他不是曾經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驕傲的初師爺,是一個階下囚,一個隨時會被暗殺的可憐蟲。
想活命,想解毒,就只能乖乖地仰人鼻息。
他希望他能在死刑判決下達前將體內的毒徹底解掉。
“是嗎?”顧頤玩味地看著他,“說說吧,趁我現在還有耐心聽你掰扯,但我警告你,不要再用一些低廉而又譁眾取寵的謊言試圖矇騙我!”
初師爺吞嚥了下口水,緩解喉嚨的乾澀,同時也緩解緊張的心情。
“你說的不錯,當年幫我藏匿母毒的人確實有幾個背叛了我。”初師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仲安妮是個最特殊的情況,因為她在監獄裡,訊息閉塞,且她的男朋友和父母親人的命都掌握在我手裡,我以為她不敢輕舉妄動。”
顧頤面上隱露不快,已經有了答案的話題他不想聽,但他卻沒有出言制止他的講述。
謊撒得再精妙,言詞、語氣和表情中,總會有漏洞可以捕捉。
“袁木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她想做的事,我都會盡力助她完成。可我沒想到,最不該背叛我的人,居然會背叛了我。”
所以,他想讓她死,即便被判了死緩入了獄,失去了人身自由,他也不想放過她。
“範麗珍是司文益的人,我幫她扳倒司文益,她幫我藏毒。但我沒想到她和她的哥哥一樣,一早就開始提防我,然後一起背叛了我。”
保姆範阿姨的哥哥就是健身房的骨頭經理,他至死不供出母毒的下落,就是為了保全他妹妹的命。
而自殺的江哥江赫海是初師爺安插進武館的人,就是為了找到當初骨頭經理藏在裡面的母毒。
可惜就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了,又被司華悅給截胡了。
索性他劫了疾控中心的車,搶走母毒。
“餘下的兩份,其中一份的藏毒人已經死了,我的確不清楚他臨死前將毒藏在哪兒。不過現在有人正在找,不是我的人。”
初師爺面現一絲挫敗帶來的失落。
“而最後的一份,我可以這樣說,任憑你查到退休的那一年,也想不到會在誰的手裡。包括那個人。”
那個人,指的當然就是幕後的人。初師爺臉上浮起得色。
說到這兒,初師爺很技巧地停了下來,讓顧頤消化他剛才所講的內容。
靜默了兩分鐘的時間,初師爺再次闡述他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