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的身份你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司華悅聽完後,對仲安妮說。
對李石敏的身份,她之前有過諸多猜測。
與司致集團有競爭和宿仇的公司派來的臥底?與初師爺同夥的另一撥勢力的人?國外的間諜……
總之,她從未將李石敏的身份往正面人物上定位過。
這怪不得她,誰讓他把仲安妮給睡了,還要隱瞞身份?
所以,她怎麼猜也沒猜到,李石敏竟然是受命於司文俊,屬於司致集團的人。
“正因為他是司致集團的員工,所以,我覺得必須得先讓你知道。”
所謂當局者迷,精明如仲安妮,在面對感情問題時,竟然有些猶疑不定,問:“華悅,你覺得他沒撒謊吧?”
“我覺得不會,”司華悅安慰道:“雖然他叮囑不讓你對外說,但他知道咱們倆的關係,你肯定會告訴我。”
只要司華悅回去問司文俊,必然就會知道真相。
“倒也是。”仲安妮點點頭。
如果真想撒謊騙她,隨便編個職業和單位都行,但唯獨不能用司致集團來做藉口。
司華悅打了個哈欠,縮排被窩,突然想到了邊傑,她側過身,問:“安妮,邊傑住在哪家醫院?”
這是明知故問。
市立醫院的員工,病了自然優先選擇在本單位就醫治療。
“市立醫院啊。”仲安妮回答完,莞爾一笑,“明天看看這邊醫生允不允許你出去,如果可以的話,我帶你去看看他。”
今天回來後,司華悅感覺後腦的傷口有些灼熱的痛感,便喊來護士,結果卻捱了當值醫生的一頓訓斥。
不用問,看到她的光頭,醫生也知道她擅自離開醫院出去過。
關鍵讓醫生著惱的是,她拒絕輸液。
換過所有傷口的紗布,在仲安妮的連番開導下,她這才同意輸了一個小時的液。
“不就是感冒發燒嗎?”司華悅覺得如果去看望邊傑的話,他們倆都會彆扭,可不去看又說不過去。
她感覺自己欠邊傑的人情實在有些多,多到不知該怎麼償還。
仲安妮知道她只是說說而已,她瞭解司華悅,有能力償還的情況下,她從不拖欠。
“他臉上的傷比你還嚴重,也不知道會不會破相了,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
仲安妮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司華悅的表情變化。
她能看出來邊傑對司華悅有感情,還不是一般的感情。
從那天帶餘小玲去醫院檢查,一照面她就看出來了。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言行可以偽裝和隱藏,但眼睛不能。
雖然司華悅從未對她提起過邊傑,更沒有說起過李翔,但仲安妮卻能看出來,這兩個男人都對司華悅有情。
那天在疾控中心拆林護士胸內的炸.彈,李翔輕撫司華悅嘴唇的那一個貪戀的舉動,她可是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