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師爺還預待開口說什麼,餘光發現玻璃牆那邊走過來一個人,司華悅也看到了,那人腳步朝向是衝他們倆而來。
門開,是剛才那個保鏢身份的太空人,司華悅記得他冰冷銳利的眼神,彷彿要與全天下的人樹敵。
這人手裡拎著一個不大的紙盒子,遞給司華悅後,就說了一句話:“去房間等著抽血。”
“你回去跟顧老頭兒說,讓他派人來給我送飯,我房間裡的那個朋友是病號,她不能隨我一起捱餓。”司華悅忿忿地說。
保鏢冷眸微凝,“是嗎?”這根本就不是疑問句,而是尖銳的、帶有嘲諷意味的回應。
說完,他看了眼初師爺,然後轉身往回走。
初師爺瑟縮了下,對司華悅小聲說了句:“別把血都給了那個洋鬼子,給我留點。”說完,忙不迭地跟著那人進入核心區。
司華悅想跟進去,卻又不放心將仲安妮一個人留在外面,僅這一猶豫間,門闔上了。
她鬱悶地衝門狠狠地踹了腳。
別說他們三個現在僅僅是嫌疑人,就算是被判極刑的已決犯,行刑前還能吃頓豐盛的上路飯。
從來沒聽說申國的死刑執行方式還有把人給活活餓死的!
嗯?不對,剛才初師爺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給他留點血?難不成一會兒來給她抽血的人,打算把她體內的血一遭都抽乾了?
看著已經走遠的兩個人,司華悅突然又回悟到一件事,剛才那人進出這道門的時候,好像沒見他刷虹膜,而是毫不停頓地進出。
司華悅憑記憶走到他剛才進出的那個方位點,左右輕微移動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門開。
記錯了?
肚子又咕嚕嚕叫開,揉了揉肚子,她有些頹喪地扭頭往回走,
剛過了第一道門,從門上的玻璃反光,她發現核心區的門開了。
扭頭看過去,果然,四個人推著一輛醫用推車從裡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臺龍頭機器人。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人是出來幹嘛的,司華悅緊走了兩步,返回自己的房間。
仲安妮在洗手間歪著頭接水龍頭的水漱口,見司華悅回來,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這地方對犯人的待遇可真不咋地,以前在看守所,好歹還有個洗漱用品,這裡倒好……”連飯都沒得吃。
仲安妮苦笑著搖了搖頭,見司華悅臉色不大好,便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走出洗手間,她見到向她們這裡走來的一行人,她有些緊張地問:“華悅,這些人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