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面司華悅和仲安妮都曾親身經歷過,不同的是,仲安妮當年被捕,警察是將槍口抵在她腦袋上,而司華悅是被抵在屁股上。
李石敏何曾經歷過這種震懾人心的場面?
跟隨初師爺去監獄那晚已經算是他這一生經歷過的最嚴酷而又浩大的場面了,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警察拿槍指著。
心裡雖怕得要命,但他畢竟是個爺們,伸出雙臂將仲安妮和司華悅拉到他的身後,試圖用他那並不寬闊的身軀替她們擋住所有的危險和子彈。
司華悅從後面拍了拍李石敏的肩膀,雖然他僅是一個本能下的無意識舉動,但足以看出他的為人值得信賴。
“沒事,他們不敢開槍!”
司華悅用平常音量說出這句話,包括顧頤在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那些特警鋼盔下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眼中均閃過一絲異樣。
“顧隊長,”司華悅笑嘻嘻地從李石敏身後走了出來,看向顧頤。
冠上職務了?顧頤忍不住想起司華誠對他說的話,“平常她從不喊我哥,只要她開口喊哥,一準兒沒好事。”
“殺雞焉用宰牛刀?你這場面整得也忒大了些!趕緊讓他們都撤了,別一不小心蹦出粒花生豆來,沒打中我們仨雞崽子,把你們這些老牛給傷著了。”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句好話,變相地罵人,一屋子畜生?
從司華悅的笑容裡,顧頤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手機振動,接聽後他只說了三個字:“這麼快?!”
然後,他對那些特警再次下令:“帶走!”
“難!”司華悅嬉笑改為冷哼,她離病床近,腿一撩坐到床上。
“什麼時候有甄本的訊息了,我再隨你離開!”說完,她盤起雙腿,將雙手置於膝面,掌心朝上,閉目打坐。
顧頤這次帶來的都是男特警,且都是去年才從特種警察學院畢業的應屆生,他們並不知道司華悅三人的具體身份和身手。
事發突然,這些人都是顧頤臨時調集來的,來前連他也沒怎麼搞明白這邊的狀況。
所以,他只對跟隨他出警的人說,這次行動有可能會牽涉到兩國關係,讓他們必須聽令行動,嚴肅對待。
司華悅因為是從家裡直接趕來的,而李石敏已經過了下班點,他們倆都沒穿保安服,仲安妮身穿病號服。
兩男一女,看起來都普通至極。
這就是那五個片警一進來就吆喝著抓人的原因了。
如果知道這三人的底細,他們會依法趕來抓人,但來前,一定會請求上一級支援。
特警與他們不同,雖然實戰經驗不是很足,但他們在校期間接受過嚴苛的訓練,看過、聽過很多發生在社會上的真實案例。
尤其對一個人的身手高低,他們具有一定的分辨能力。
司華悅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她的中性美,也不是她頎長曼妙的身材,而是氣質中隱露的純和柔。
純當然不是單純,而是純粹,氣質中帶的,她的雙眼充滿神韻,清亮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