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途中,高師傅不再像來時那般健談,兩個人均心不在焉地談論了一路的四季天氣、流浪貓狗、道路交通等。
由於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兩個人都沒吃飯,司華悅便軟磨硬泡著將高師傅拖到了統甡。
自從這裡的管理權交給褚美琴以後,整個酒店的氣氛看著比以前敞亮多了。
許是心理原因,司華悅總覺得以前司文益在的時候,統甡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抑和渾濁。
酒店裡上到大堂經理,下到服務生和門童,都將每一個司家人的面孔記得清清楚楚的。
加之司華悅又認識新來的廚師,倆人還加了微信好友。
所以,來到以後,司華悅便直奔後廚,讓那廚師給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魚肉宴。
高師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豪華的酒店用餐,更沒有吃過這麼高檔的飯菜。
幸而只有他和司華悅兩個人在,可以毫無顧忌地逐個品嚐桌上的美味。
再好的飯菜也無法改變司華悅的速食,擦了擦嘴角,她給高師傅杯子裡斟滿果汁。
“小司,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女的靠譜嗎?”
憋了一路不知該怎麼開口,高師傅終究還是沒忍得住,擔心餘小玲事後會出賣司華悅。
“放心高哥,沒事,我用了十年時間瞭解的人不會出錯。”
對高師傅的稱呼早晚都得改,眼下他們倆大有一條繩上的螞蚱的感覺,雖說年齡差得有些大,但既然要做朋友,叫叔不如叫哥來得親切。
“再說了,她如果事後想攀咬我,總得提交出人證物證吧?我沒有給她任何可作為證據使用的書面東西。”
給餘小玲存在賬面的一萬塊錢或許事後會被人詬病為封口費或者勞務費,但也得前後結合著來看待這個問題。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當年受理過司華悅一案的公檢法部門的人都知道她的大名,監獄方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知道司華悅家的錢多得花不完。
司華悅之前每次去見袁禾,多則一兩萬,少則五六千地往賬戶裡存錢。
期間,司華悅還給她的聯號謝天賬面存過一萬塊錢。
給謝天的這筆錢,是路費和出獄前期的生活費,因為謝天五一前後就要出獄了。
別人不瞭解,作為她的聯號的司華悅最清楚她賬面沒幾個錢,萬一她出獄那天家裡沒人去接她,她又沒錢,回家都成了問題。
難不成司華悅給這些獄友存的錢都被當做有目的性的存款?
這個問題司華悅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給餘小玲錢,主要的原因並非是要用她辦事,而是真的可憐她。
給不給她存錢,她都會為司華悅辦好這件事,但終歸給錢比不給錢要來得穩妥些。
“至於人證嘛,當時那個負責監聽的獄警你也看見了,她壓根就沒聽也沒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