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現場,緊急上報警隊領導,刑科所的法醫沒一會兒便趕到,現場勘查後給出的初步鑑定結論是割腕自殺。
江哥本名江赫海。
從現場看,他對自己的死亡做足了準備工作,並非因行跡敗露而臨時起意的倉促行為。
刀,兩把,是醫生專用的手術刀。兩隻手腕的動脈全部割開,顯然是一意尋死,速死。
自上而下,一身新行頭,並非司華悅上午見過的那一身。
他是躺在床上死去的,枕頭旁放著一個檔案袋,袋裡有一封信,一個戶口本,一個房產證,一份人壽保險,還有兩張銀行卡。
信是給他兒子的,只有簡單的一句遺言:阿楊,爸爸走了,非走不可,阿揚你以後行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不可步爸爸的後塵。
從字跡和信摺疊的痕跡看,不像是今天才寫的。
這說明他在很早以前便已經預見到了今天這個無法挽回的結果。
他的行為是否已經觸犯法律,到達何種程度,現在尚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罪不至死。
如果他能夠主動投案自首或者認罪態度好的話,指不定會被判緩刑,不需要去監獄裡服刑。
可他為什麼要做得這麼決絕?
顧頤沒有來,估計是在忙疾控中心失聯的幾個工作人員的事,來的是刑警隊的副大隊長,姓皇甫。
管司華悅他們幾個做了詢問筆錄後,又來到武館,將武館自開業以來的所有的監控全部都調走了。
然後又去樓上實地看了下那個藏有瓶子的推肩椅,把椅子也給搬走了。
鬧鬧哄哄一天下來,司華悅連跟那12個挑選出來參演春晚節目的小學徒見面的時間都沒有。
快到傍晚下班時間,顧頤給司華悅打了個電話過來,讓她馬上去趟警隊,也沒說什麼事就掛了。
李翔做完詢問筆錄後,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司華悅跟肖主任打了聲招呼,騎著重機趕往公安刑警隊。
去到之後,才知道竟然是那天那個被人搶了手包的老外又被人給搶了包,還捱了打。
“啥意思啊?他捱打你找我幹嘛?你該不會以為是我給打的吧?”
司華悅有些氣結,難不成奉舜以後誰若捱了打,她都是第一嫌疑人?
從門上的小視窗看過去,那老外被打得不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指甲縫裡還隱有血跡,左眼眯成一條縫。
一頭黃髮這麼會兒看著跟一捧雜草似的亂蓬蓬的。
一隻腳上穿著皮鞋,一隻腳上穿著拖鞋,應該是鞋子被人給打丟了,臨時找了只拖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