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阿姨這次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本就話不多的她,愈發沉默寡言。
她是在宴請李翔的前一天上午返回崗位的,由於她總髮呆走神,飯菜做得不是少鹽寡淡,便是多鹽齁鹹。
晚飯司華悅一般都是回家吃,當天的飯菜鹹的鹹,淡的淡,根本沒法吃,浪費了一桌子的好食材。
司文俊和褚美琴都一臉不滿,礙於範阿姨從未犯過這樣的錯誤,他們也沒過多的怪責,只是吩咐範阿姨撤了飯菜,重新做。
司華悅起身幫忙,進了廚房小聲問:“範阿姨,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範阿姨驚惶惶地回了句“沒事”,便急急地走出廚房。
當晚的晚飯拖到七點半才吃完,司文俊和褚美琴相攜出去溜達,結果被外面的大雪給逼回了家。
司華悅留下來幫範阿姨收拾飯桌。
過了七點以後,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沒一會兒路面便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範阿姨往返司華悅家都是騎的電動車。
看她不在狀態,司華悅一家人不放心讓她那麼晚一個人往回趕,便極力挽留她留下來。
晚上,家裡的中央空調溫度被褚美琴調得有些高,司華悅熱醒了好幾次,索性把臥室通往套間的門開著,套間通往走廊的門也微敞一線。
夜間,司華悅警醒地聽到有人上下樓,腳步非常輕。
她光著腳下床,輕慢地來到走廊,藉室外透進來的觀賞燈的光線,她看清了這個反覆上下樓的人是範阿姨。
範阿姨也是光著腳,走到二樓拐角,停下,然後又下到一樓,再停下,又上到二樓,迴圈往復了好幾趟。
夢遊?
司華悅不知道以前範阿姨是否有在他們家留宿過,反正自她出獄,這是第一次見範阿姨在他們家過夜。
應該就是夢遊了,因為她總是在那個距離間來回,再無其他舉動,加之她又是光著腳。
不管是不是夢遊,有這麼個人在樓梯間來回走,司華悅總感覺彆扭,便也就沒了睡意,始終留意著樓下的動靜。
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多,隨著一陣輕微的關門聲響,範阿姨終於返回她自己的臥室,司華悅也才得以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司華悅定的鬧鈴還沒響,就被樓下廚房裡的做飯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