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我和司文俊在同一所大學唸書,我們倆互相愛慕,但他的家人極力反對我們倆在一起,原因只有一個:門不當戶不對。
你們的姥爺當時在袁石開的礦上是一名普通的礦工,而司文俊家當時已經是奉舜的首富。
年輕氣盛、不計後果,大概說的就是當年的我和司文俊。
我們倆不顧雙方家人的反對,同居了,在我大三那一年,我意外懷孕。
我本想將孩子打掉繼續我的學業,可司文俊卻覺得這個孩子的到來有可能會改變他家人對我的成見。
最終,我輟學,將孩子生了下來,滿月後隨司文俊去了他家裡。
誰知,他家人非但不同意,還認為我是一個缺乏教養、行為不檢點的女人。
他們將孩子扣下,將我驅逐出門。
那是一九八八年冬,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地寒冷,我頂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狼狽地回到了你姥姥家。
你姥姥和姥爺都是沒上過學的人,聽說我輟學了,他們將我痛打了一頓。
我當時沒敢將自己生了一個孩子的事講給他們聽,我怕我會挨更多的打。
雖然我大學沒念完,但畢竟也是進過大學校門的人,袁石開他父親的礦上急招一個保管兼會計。
你姥爺就讓我去報名試試。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一個陰天,乾巴巴的冷,我當時裹著一件軍大衣去的。
袁石開那會兒也在外地念大學,放寒假回家來,恰巧見到了我。
他鼓動他爸錄用我,之後,他沒事就找我聊天,還會偷偷地給我拿些小零食,有時候還會送給我一些扎頭髮的髮卡。
我是一個生過孩子的人,我知道他這麼做是怎麼回事,我不想耽誤他。
最主要的一點是,和司文俊的戀愛給我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那就是門戶相當的陰影。
袁石開家雖然是挖礦起家的,但在我們當地也算是很富有的人家了。
連番的拒絕,卻並沒有讓袁石開退縮,他反而越挫越勇,直接對外宣稱,說我就是他的女朋友,誰也不準打我的主意。
很意外的,他的家人並沒有反對他跟我在一起,這一點倒是挺讓我感動的。
有了工作和收入以後,我偷偷地攢了點錢,找了個藉口去了趟奉舜司文俊家,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
可他們家的保姆連門都不讓我進。
從我曾經的同學那裡打聽得知,司文俊在那之後被他家裡人給送到了國外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