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初亮花容失色。
她知道司華悅厲害,卻沒想到竟然厲害如斯,連紮帶都可以輕易掰斷。
其實她哪裡知道,司華悅在監獄的時候,跟那些曾經參與過綁架的人學習過,知道在被人綁上紮帶時,應雙手握拳外拉,這樣可以給雙手一個鬆脫的空間。
武松也知道。
不懂得這些技巧的空見大師是靠蠻力將紮帶崩斷的。
真正厲害的當屬這和尚了。
噗——
一串子彈激射進初亮和她手下一干人腳尖不足五公分的地面上,濺起的泥水迸了七人一腿一鞋面。
“初師爺,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等警察吧,不然你這舉報犯罪的功勞獎勵讓警察叔叔頒發給誰?”司華悅笑著說。
“你!”初亮剛準備反唇相譏,餘光瞥見她的一名手下正將手伸進襯兜準備掏槍,她趕忙出聲制止,“不要……”
可已經晚了,那名手下身體往前一僕,直接趴伏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後便不再有任何動靜,身下一團血跡隨雨水蔓延開。
剩下的五名手下本都有反擊的打算,見同伴哼都沒哼一聲就斃了命,都膽寒地望向四周,卻徒勞無功地發現,什麼也沒發現。
“你、你居然帶著狙擊手?!”初亮不敢置信地看著司華悅。
司華悅呵呵一笑,邁步往初亮的身前走了兩步,“我就說你不是初師爺,初師爺怎麼會不知道我走哪都帶著狙擊手保護?”
“上次在單窶屯一戰,我的狙擊手將他埋伏在草叢裡的二十多個手下全殲!你……忘了?”
初亮哼了聲,沒有反駁說是或者不是,用沉默抗拒回答司華悅這帶有炫耀的問法。
“你是初師爺的什麼人?”知道初亮不會回答,司華悅自問自答:“讓我猜猜,他的孿生哥哥?弟弟?”
初亮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不是因為司華悅猜到了問題的答案,而是因為她嘴裡的性別。
“對我,你是因愛生恨,當然了,這愛是對文化的愛,恨我,但還沒恨到想要我死的地步。”
司華悅再次向前一步,直視著初亮,從她的微表情裡找尋答案。
“謝謝你!”司華悅惜命,一個恨她入骨的人,沒動殺機,她覺得有必要謝謝這個人。
“今晚,有一個人想要我的命,他也帶來了一個狙擊手,可惜被我的人給殺了。”司華悅慢條斯理地說,儘量讓初亮能夠聽懂並消化。
“然而,那個人到現在還沒露面,這說明什麼?說明要麼他行跡暴露丟棄了他的手下獨自潛逃了,要麼他此刻已經被大兵們堵在骨灰塔裡了。”
說完,司華悅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續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已經變異成一個殭屍人了。”
“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初師爺!”最後,司華悅做出了一個總結。
如果沒有遇到眼前這個妖嬈的初師爺,司華悅不會猜到暗殺她的狙擊手是初師爺的人。
不愧是給人當師爺的,腦子不是一般的大。
這次行動,他做了好幾個部署,給他自己留了很多的後路,卻處處給司華悅堵住後路,將她一步步引向死亡之路。
司華悅能找到初亮恨她的原因,卻不明白初師爺恨她是因為什麼。
那晚在單窶屯見到的初師爺,給她的感覺是雲淡風輕的一個與世無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