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顧頤。
“他來主要是瞭解你打傷文明的事,問得很詳細,也做了筆錄。”
說完,老人看了眼院門方向,壓低聲音說:“之後他又問我,知不知道我們屯裡暗道的事。”
暗道兩個字勾起了司華悅的興致,她和邊傑對視了眼,都一臉好奇地看著老人,等著他接下來的講述。
“抗戰時期,這裡是八路的根據地,為了躲避空襲,挖了很多防空洞。”
老人來單窶屯也就兩年多的時間,這些情況也是聽他那老朋友閒聊的時候說起的。
抗戰勝利後,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防空洞被不法分子利用上了,他們中有懂得建築設計的,將這些洞改為地道。
經年改建鑿挖,這些地下暗道變得錯綜複雜,且四通八達,彷彿一張地下暗網,鋪滿了整個單窶屯的地下。
單窶屯的不太平,也是因有了這些暗道而起的,加之這裡屬於兩省交界,一些不法交易均選擇在此處進行。
ZF也曾派人來清剿過,但每次來了之後,不是找不到人,便是被困在暗道出不去,損失很大。
由於這裡也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故,久而久之,兩省ZF便也就放任不管了。
“前陣子有風聲說全國通緝的殺人犯,躲在我們屯裡,不知道真假。反正這段時間以來,屯民們沒事都不大敢出門。”
儘管不太平,但仍有很多人拖家帶口地遷徙過來,只因這裡的房租便宜,距離省會大昀市又相對比較近。
“完全掌控和了解這些地道佈局和走向的人不多,文化和文明自然是知道,還有一個姓初的人,他是文化的師爺。”
唐老爺子的聲音一再壓低,幸虧司華悅的耳力好,一旁的邊傑卻只能聽得個大概。
“說起這個姓初的人,那可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文化能在單窶屯站穩腳跟,靠的可不是他跟他弟弟那三拳兩腳的功夫,而是這初師爺的臂助。”
說到這兒,唐老爺子停下,端起茶杯喝了口,司華悅不用回頭,也知道門口有人路過。
“介紹我過來住的朋友綽號初三胖子,是個好喝酒的,他喜歡我做的菜,經常沒事提著酒來我家喝上幾盅。”
有天晚上下大雨,初三胖子乾脆在唐老爺子家住下沒走,那晚他酒喝得多,話說得也多,唐老爺子這才知道他竟然是那初師爺的三大爺。
自文化接手單窶屯以來,在原有基礎上,他又投入大量資金擴建了很多房子,單窶屯的入住率逐年增加,當然了,都是些經濟拮据的人。
“我總覺得文化蓋這麼多房子並非是為了掙那倆房租,就拿我這房子說吧,一年的租金還不到四千塊錢,他會圖這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