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那些歷任校長的畫像也非常安靜,他們都在各自的相框裡輕輕地打著呼嚕,不過偶爾會有人半睜開眼,偷偷打量著他。
在這種氛圍下,凱爾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恰好這時候,窗外傳來了魁地奇比賽的哨聲。
凱爾定了定神,率先開口問道:“校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看我,光顧著喝茶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鄧布利多拍了拍額頭,站起身把凱爾帶到門後一根高高的鍍金棲枝旁邊。
那裡正站著一隻渾身火紅的鳳凰,也就是福克斯。
“這陣子福克斯一直在和我鬧脾氣。”鄧布利多苦惱地說道:“但問題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伱能幫我問一下嗎?”
“這樣嗎?”
凱爾瞭然,轉頭看向福克斯。他知道,這隻鳳凰一定能聽懂鄧布利多剛才的話。
福克斯看了凱爾一眼,又把目光轉向了鄧布利多,鳥臉上居然清晰地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不情不願地啼叫了一聲。
凱爾點了點頭道:“難怪你會這麼生氣。”
“它說什麼了。”鄧布利多好奇地問道。
他雖然是個語言天才,甚至能自學蛇語,和妖精語,但鳳凰不一樣,這種古老生物的語言卻非常晦澀,即便是他也很難完全聽的懂。
另外,生氣的福克斯說話好像還帶著點口音,他就更聽不懂了。
凱爾斟酌了一下語言道:“校長,福克斯讓您以後不要再往它的食物裡放蟑螂堆了。”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它會很喜歡那個的。”
福克斯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後,當即氣呼呼地轉過身,用屁股對著他。
它是鳳凰,又不是雞,怎麼可能會喜歡蟲子。
鄧布利多也意識到不對了,連忙道歉,試圖彌補一下剛才的錯誤。
但福克斯沒理他,不管鄧布利多走到哪裡,它都會在第一時間改變方向,始終只留給他一個屁股。甚至還用翅膀蓋住頭,壓根就不聽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