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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山中的某一處林子裡,一道溪水自山中緩緩流下,溪邊上盤坐著一名僧人,正是先前在山神廟中意欲殺人奪寶的西方教僧人救難。
此時的救難全然沒有了在山神廟時的平和,他面色陰冷又蒼白,嘴角帶著血跡,僧袍露出了幾道口子,斷面光滑,身下坐著一座六品蓮臺,蓮臺上有一道裂縫,像是被一劍斬開的。
只見他眉毛微微一挑,開口道:“既然道長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救難話音落下後,自林子中走出一個提著掉漆瓷盆的道人。
道人臉上盡是得意,嘿嘿一笑,說道:“小和尚跑的倒是挺快,讓貧道我找的好生辛苦,不知你這小和尚現在是否還對我這破盆子感興趣?”
“小僧不敢。”救難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
“貧道倒是對你感興趣的緊。”
“小僧不是道長的對手。”
“我並不介意。”
救難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道長乃是崑崙出來的,想必不會行那以大欺小之事,先前的那信仰之力就當作是我為自己先前的失禮做的賠償。”
“貧道可不是那山中迂腐的老頭子。”道人極為隨意的抬手,伸出食指對著僧人一點。
那一指破開空氣,如一柄利劍射穿了救難的胸口,前後濺起一朵血花。
僧人救難再一次隨風散開。
“又是化身?”
道人撓了撓頭,喃喃道:“現在這些小輩怎得一個比一個狡猾?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點信任嘛。”
他一邊嘆著氣,一邊催動手中的掉漆瓷盆將僧人救難先前坐著的六品蓮臺收進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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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當然寫了七八道傳送符累成一條死狗癱在地上後,三人終於從山神廟來到了那坐落著寒山寺的山腳下。
張當然靠著一棵大樹,喘著粗氣,埋怨道:“你們這是壓榨,哪有這般使喚人的,就算是望生境修士都得被你們榨乾咯。”
“少廢話,趕緊爬起來我們上山,這月亮真要達到盛盈的狀態了”袁有桃抬頭看了一眼身前的百米款的石階。
寒山寺在石階上方,明月在寒山寺上方。
石階寬有百米,一直通到寒山寺前,只見石階上影影綽綽的一些人影,有些盤坐著,有些站立著,彼此時間分的很開,都好像被定住了身子,不能動彈。
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三人上山前躲在土地廟後面見過的,但卻是更多的人沒有走到這一步,想到路上看到的那些死於非命的修士,更是有可能遇到像救難那樣的心懷叵測之輩,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袁有桃不禁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