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許廣漢乃先王郎官,任上盡心盡責,與先王有功,於朕也算有擁立之功。”
“今日起,許廣漢仍然為暴室嗇夫,品秩升為六百石,賞田百畝,賜金三百,馬三匹。”
賞賜不算多,和他應得的比起來更是微薄,卻能立刻改善他的生活,也是劉賀能做到的極限了。
這許廣漢一愣,才回過神來,連忙下拜謝恩,其餘的人也稱讚天子仁善英明。
“平身吧,聽說你尋得了一個好女婿,叫劉病已,可在此處。”劉賀又故意問道。
“在、在的,病已,病已!”
許廣漢轉身朝人群連喊幾聲,身形瘦高的劉病已才從後方中擠了出來:品秩不過斗食,當然上不了檯面。
這劉病已一露面,不少人的臉色就變了。
張賀是擔憂,黃霸是若有所思,其餘屬官則是不解——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何認識這常不來上差的潑皮劉病已的。
當下,唯有知道天子早就認下劉病已的許廣漢面有喜色,連拉帶拽地把自己的好女婿拉扯到了天子的面前。
出塞幾個月,劉病已又瘦黑了不少,但是也更加精幹了。
蘇傅使團立下了大功,劉賀還沒有機會見他們給予封賞。
今日,劉賀順道來看劉病已,是因為一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最近幾日,朕一直都得孝武皇帝託夢,在這夢中,孝武皇帝告訴朕,這掖庭有遺珠。”
“朕百思不得其解,問過博士官後,方知遺珠至子嗣,於是猜想這掖庭恐怕有劉氏血脈。”
“命人查了宗譜之後,才明白掖庭中的劉病已竟是罪太子之後,乃貨真價實的劉氏血脈。”
“聽說劉病已最近與蘇傅使團出使西域,立下了一功,不正是遺珠亮光嗎。”
劉賀說著誇讚劉病已的話,實則更在誇讚劉氏血脈,這也讓眾人想起了劉病已的身世,看他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既然是劉氏血脈的遺珠,朕又豈能讓明珠暗投?”
“昔日,廢天子有謀逆之嫌,但孝武皇帝先建思子臺,後赦劉病已,舐犢之情躍然紙上。”
“今日又託夢於朕,恐怕亦想讓劉病已不埋沒民間。”
“朕特此下詔……”劉賀說完,給劉病已遞了一個眼色。
後者立馬想起天子答應過他的事情,心領神會地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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