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與江王吳秀就是從未謀面之人,而且都知道彼此心中想法,所以即便在虛情假意之下被盛情邀請進入了郡王府,但察覺到江王吳秀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忠心宋恆後,陳錫康僅僅只在其府上待了一個晚上。
“江王請留步。”
才剛走出府中,陳錫康立即回頭朝身後一起而來的肥碩之人笑臉開口道。
即便心中對這五短三粗之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但陳錫康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江湖之大,處處兇險,小侄年輕,遊歷之時切記不要過於急躁,一切與安全為主,畢竟開國公老了,小侄要是出了些什麼意外,開國公可會坐不主的。”
見陳錫康叫自己留步,江王吳秀也是笑著說到,語氣中透露出來的關懷之意濃重,讓一旁的衛青與竇仙兒都有些羨慕的同時,也對陳錫康再次刮目相看。
經過昨天江王的邀請,二人知道了陳錫康是開國公義子的身份。
雖然天下流傳著諸多關於陳錫康的流言,之前朝元會上其被兔兔公主當朝侮辱的事也傳了出來,可開國公義子的這一重身份依舊讓衛青與竇仙兒有些震驚。
加上之前親自見識過陳錫康用出劍一後,見識與修為都不低的二人知道陳錫康並非真的如天下人所說的那般,是那隻會痴迷醉倒於靡色之中,空無長處的無智之人。
而且江王是誰,九江郡的郡王,掌管著汴京與燕京兩大城池,十萬精銳鎮守在淮河邊上,是強漢之中不可多得的猛將之一,其竟然如此重視陳錫康,想來不只是因為開國公的得原因。
開國公固然值得敬佩,可是想讓江王這樣的人因為開國公而對陳錫康也另眼相看的話,只怕很難。
看到江王如此熱情與關心陳錫康,衛青與竇仙兒開始在心中胡亂猜想,只是二人常年處在平靜溫和的環境中,對於朝政之事更是兩耳不聞,即便不時聽身邊之人談起天下局勢,但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而已,那裡知道陳錫康現在的處境,更看不出江王這虛情假意但又真實無比的熱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狡猾之人有心掩飾自己的話,衛青與竇仙兒這樣心中只有快意生活的人是看不出來的,不過陳錫康卻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昨夜江王吳秀對自己說的話,炎熱的天氣下陳錫康竟然感覺身體有些發寒。
“多謝江王怪懷,昨夜叨擾,還望江王不要介意,小侄告辭。”
心中戰戰兢兢的陳錫康看著眼前的笑面虎,再次笑著開口,雙手微微抬起,做禮之後便帶著老金轉身離去。
寬大的官袍也遮蓋不了江王吳秀那因為錦衣玉食而腹部高高隆起的富貴姿態,不過若是有人因此認為這是一個行動緩慢,虛弱無力的肥胖之人的話,那就真的太愚昧了!
能掌軍十萬的武將,那一個不是殺神!
“三百騎。”
臉上的笑容依舊,但眼中卻有深邃的光芒出現時,看著已經去到遠處的四人,江王吳秀對身邊的人說到。
三百騎殺不死陳錫康,也不是為了試探陳錫康,只是江王吳秀對宋恆表忠心的手段而已。
雖然不知道陳錫康身邊的老者是何方神聖,但開國公竟然放心僅有其一人守護陳錫康在這兇險無比的江湖中闖蕩,想來是有著十分強大的實力才是。
武鬥之上的人實力都十分強橫恐怖這不用質疑,可這不意味著江湖中的強者也都盡數聚集在武鬥之上。
自從天下太平後,武鬥之名已經失去了真正的意義,有不少強者也不願再去爭那個名,那個邋遢老者應該就是這類人。
“沐兄,不對,現在應該是叫陳兄了。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開國公的義子,我對開國公可是嚮往已久了,這次與師妹出來,就有去西陲拜訪開國公的打算,沒想到先在這裡遇到了你。”
終於有機會和陳錫康說話後,衛青今天的驚訝之語現在才說出來,只是但其笑容不減,看向身邊的人,想要繼續與其多討論一些關於開國公的風光偉績時,卻看到了身邊一臉沉重的人。
見到陳錫康出現在這樣凝重的表情,衛青先是有些六神無主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師妹,見師妹也一臉疑惑後,再次看向身邊的俊逸之人弱弱的開口:“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