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義長營雖有寇匪之名,不過平時所為之事並不傷民,偶有傷天害理之事,也是營中莽夫所為,皆會被嚴懲,至於我義長營所盜取掠奪之物,都是敵軍之財之物,今日泰恆死有餘辜,是我義長營的罪過,我義長營願意賠罪,不過若是因為如此,便要屠滅我整個義長營的話,與軍人之義,只怕是不符吧?”
雖然心中同樣因為曹穿這決斷的想法而憤怒,不過理智告訴自己今日之事不能惹大之後,樓楠漁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開口。
而事實上,樓楠漁所說,確是事實。
義長營雖然草寇,不過從來沒有危害過西陲百姓與西陲大軍,偶爾有營中之人狼子野心犯下罪行,也都會受到嚴懲。
義長營中的人幾乎都是西陲中人,一直與西陲共辛苦,如今見西陲如此,心中有恩之下,樊龍對西陲無有害人之心。
不過即便樓楠漁如此開口,可義長營終究有寇匪之名,而且營中一些不講規矩的人平日裡也沒少剛欺男霸女,偷雞摸狗的事,所以此時的曹穿可不會在意這麼多。
“義長營,之後我會和陳王請命前往一趟的,若真如你口中所說,自然不至於屠你滿門,不過若是不屬實,便另當別論。好啦,帶著你們的人離開吧,大將軍生前雖然喜歡熱鬧,但不喜歡喧鬧。”
不想再與二人耽擱,留下這樣的話後,曹穿就要轉身離去,不過從其話中依舊聽出了對義長營的不依不饒,甚至聽到其人要向陳王請示今日之事後,鄭肖終於撐不住氣後,修為頓時爆發時,就要出手。
“鄭肖,住手!”
心中的凝重全部在臉上表現出來時,突然見到鄭肖出手,樓楠漁也驚恐出聲。
只是樓楠漁出聲瞬間,鄭肖身上在一瞬間洶湧的氣息已經被盡數壓制時,其人此時被曹穿單手提起後,掙扎反抗不了絲毫。
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時,此時樓楠漁與鄭肖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至於出聲制止的樓楠漁,此時閉氣凝神之下,甚至忘記了呼吸。
雖然是神箭手,不善於近戰,不過對於鄭肖這樣的人,曹穿還不至於怕。
聚炁而用的修為從曹穿身上溢散,沒有威壓周圍百姓時,只是將樓楠漁與鄭肖籠罩,而感受到周圍如同排山倒海的氣息壓在身上,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恐怖修為的二人大氣都不敢出。
知道陳王與護旗大將軍就在後方看著,而且今日不宜生事,曹穿此時心中雖有殺意,但還是剋制了下來。
“帶著你們的人速速滾出這裡,義長營,之後我會親自拜訪的!”燕雀無聲之中,將手中如同弱雞的人丟在地上時,曹穿也聲音冰冷的開口。
而見此,樓楠漁與鄭肖那裡還敢多說廢話,膽戰心驚時,就連陪不是的同時也立即起身離去。
不過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鬧大後,二人知道,此時或許就是宗主親自出面,都不一定能善了!
“義長營,若如女子所說乃是事實的話,到也還算有些良心。”見到一眾寇匪離去,陳錫康再次開口。
“希望如此吧,不然便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情。”陳平安說著也起身離開。
“確實啊,自己護著的人在背後危害自己人,這確實令人開心不起來。”陳平安走後,陳錫康獨自嘀咕後,才起身離去。
沒有什麼事情,先生法事做完,陳錫康與呂家一家人守在呂驢的靈堂旁時,在和一家人講述著呂驢在戰場上的英勇事蹟。
陳王威名傳遍五湖四海,在西陲之人的眼中,更是已經如同神明一樣的存在,所以陳王與一家人同坐一起,一家人心中難免緊張拘束,不過此時陳錫康開口為一家人講述呂驢故事,顯得平日近人,和藹可親時,一家人沒有那麼緊張後,氣氛也輕鬆許多。
不過陳錫康正講述著時,義長營的人去而復返,再次出現在呂家外。
“曹穿,你就留在這裡,我去看看。”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明顯已經有不悅升起後,陳錫康將起身的曹穿叫住後,自己也起身離去。
而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陳平安同樣神色不悅的起身。
只覺得義長營的人不識好歹而憤憤出門時,見到出現的人竟然備了一份花圈而來後,陳錫康與陳平安的臉上有意外的神色出現後,看到樓楠漁與鄭肖身前初夏的中年人後,也朝著眾人而去。
而打算親自上門道歉的樊龍見到朝自己而來的兩尊大人物時,臉色驟變的瞬間便加快腳步去到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