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墨抱起了就年齡而言估計是現場之最的小蘿莉,默默後退,然後翻窗子跑路。
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要是什麼時候等她們反應過來把矛頭對準自己那就不好玩兒了。蘇墨同學表示他從來就搞不懂為什麼那些男主角在陷入修羅場的時候都想不到提前逃跑這一點,難道真的能遲鈍到都無法提前產生不祥預感的程度?
沾沾自喜的某人完全沒注意到當他翻出窗子時身後兩個少女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一個對視以及怎麼看怎麼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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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很老了,不怎麼說話,每天兩餐齋飯,餘時都會端坐在佛堂裡。樂無憂沒怎麼見他敲過圓潤光滑的木魚,沒見他撞過幾次鍾——倒是樂無憂自己每天清晨都會跑去也不知道是心血來潮還是怎麼樣,不怎麼用力地撞幾次鍾。
他住在這裡也沒有跟老和尚有什麼交流,對方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他也就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老和尚吃飯時是從來不會叫他的,也不會準備樂無憂的份,他倒也並不在意。畢竟免費住在這裡本來就是賺到了的事情。
兩個人每天並沒有什麼交流,和尚重複著每天早起、吃飯、唸經、挑水、唸經、吃飯、唸經再睡覺的生活。樂無憂則是除了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撞鐘外一直都憑心情做著想做的任何事情,就像某天的黃昏他放出去一隻雪白的小鳥,然後一拳截斷了也許是來自世界意志的阻攔。
縱然因為那件事情導致他內傷至今未愈,不過這並不重要。
老和尚要死了。
這是他在剛剛走進這間沒什麼香火非常奇怪但也似乎沒什麼奇怪地出現在深山中小廟時就很清楚的事情,因為這個和尚很老了,臉上好幾塊老人斑越來越晦暗。
而在這個清晨,他撞完鍾之後就知道,這個老人今天就要死了。
他坐在床邊。
廟裡的床很簡單,一整塊被削地平整的大石頭,上面鋪著規整的被褥。老和尚就躺在上面,已經不大能睜得開的渾濁雙眼裡已經看不到什麼光彩。
“啊,可惜了你的小廟沒人繼承。”
樂無憂聳聳肩,這是他住在這件廟裡對老和尚說出的第一句話。
和尚沒有力氣說話,但臉上卻好像帶了點笑意。
“沒關係麼?反正我無所謂。”
他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屋子,想了想,起身抬手推開了一旁木質的紙窗,晨光和著微微有些涼意的晨風一齊透了進來。房間裡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有什麼遺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