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天蓬走到方牧旁邊，眼神中有些緬懷:“這個就是天河，可惜少了一位絕美無暇的仙子，哈哈哈哈！”
方牧轉過頭，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僅剩一絲殘魂？”
天蓬的笑聲停頓下來，轉身看向方牧，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
他身上的僧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銀色的鎧甲。
肥肉也消失不見，整個人看著威武不凡。
天河水軍的統帥，本應是這幅模樣。
天蓬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硬朗的臉上露出苦笑，道:“無數個年月，這絲殘魂終於要消散了嗎，我……要無了啊，哈哈哈哈！”
方牧心頭一驚，急忙拉住天蓬的肩膀:“快，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還有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陣陣光輝從天蓬身上冒起，天蓬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暗。
天蓬嘆了口氣，緩緩道:“來不及了，橫渡弱水已經耗費了我的最後力量，至於你想知道的……現在不能說，說了也不頂用。”
說到這裡，方牧突然感覺手上一鬆。
天蓬緩緩飛了起來，直接來到天空中倒灌的天河處。
天河感應到了天蓬的殘魂，將天蓬包裹起來。
天蓬的雙眼帶著緬懷，伸手輕輕觸碰天河:“好久不見啊……”
方牧楞楞的看著天蓬，總覺得天蓬身上有種解脫的氣息。
天蓬轉頭，對方牧鄭重的道:“小兄弟，英雄出少年，我想……你能夠帶來不一樣的東西呢，誰又能說得準呢？”
“轟!”
絢爛的光輝在天蓬身上騰起，天蓬和天河在光輝中漸漸地消失，最後整片空間再也沒有天蓬。
只有空中留下一道久久不絕的聲音……
“天河本來水府帥，無奈放縱貶凡間。”
“滿腹柔情誰人知，尋遍紅塵也枉然。”
“世人皆要潘安貌，哪管正果是淨壇？”
方牧的眼神漸漸收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現在心情極差，非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