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皺眉道:“哦？你說我算錯了一點，哪一點算錯了？”
此時，木球仍然在方牧手上，他拿住木球的一塊凸起，對著六皇子晃了晃，略帶挑釁的味道。
六皇子笑道:“很多東西你基本都猜對了，但是也有不對的地方，那就是我的身份，我不是假的，確確實實六皇子。”
方牧搖了搖手上的木球，淡淡的道:“那麼你是六皇子的話，我很好奇，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此時，葉梓揮手，葉家老祖來到了六皇子身後，做出蓄勢待發的樣子。
六皇子沒有管她，而是對方牧道:“我的目的，我當然有我的目的，我想出去啊，哈哈哈哈！”
在笑聲中，六皇子的表情越來越瘋狂，瘋狂中參雜了興奮。
方牧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六皇子笑了一陣之後，瘋狂的說道:“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多少次了，我都不記得有多少次了，我一直在重複，一直在重複！”
“重複著在沙漠中追擊俞天嘯，重複著殺掉俞天嘯，重複著來到這裡，我厭倦了！”
“但是我沒有辦法阻止，有股神奇的力量在控制著我，讓我重複的行動，重複的讓我說著令我噁心的臺詞！”
方牧皺了皺眉，突然開口道:“幻境之外。”
重圍的一切又開始倒置，六皇子又將開始的話重複了一遍，表情上沒有任何異常，就像方牧沒有說過這句話一樣。
方牧思忖，“幻境之外”似乎還是會對六皇子起到作用。
換言之，六皇子知道自己在重複著，但是不知道關於幻境的事，或者說六皇子口中的某種力量並不想讓他知道。
那麼這股力量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能夠重置一切，有這種手段，為什麼不讓六皇子乾脆不知道這一切。
方牧越是這麼想，腦海中越是如同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楚。
六皇子以為方牧震撼於這個資訊，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嗎，當一個人無數次重複的時候，他會變成什麼，他會瘋，沒錯，我已經瘋了，但是每當我瘋狂時，那股力量又讓我保持了清醒。”
“在瘋狂和清醒間，我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特別的狀態，讓我很難受，想死的那種難受，但是我死不了！”
“我明明有一個完整的人生，完整的記憶，可是這個記憶到了這裡就斷了，就開始重複，我也永遠停留在布雨境！”
“直到……我遇見了你們！”
六皇子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那股力量對我的控制力減弱了，我發現你們是我脫離這裡的契機。”
“一樣的槍，還有玉佩，還有南宗主，你們絕對不是這裡的人，我要靠你們出去，去看看你們那個世界，是不是還有另外的我，然後我再殺了他，代替他！”
此時的六皇子已經癲狂到極致，長久以來的重複讓他瘋狂，甚至失去了一開始見面時的氣度，整個人宛如一個瘋子。
葉梓突然搖了搖頭，冰冷的道:“你說你一直在布雨境？我覺得你出去之後，可能打不過他。”
他，自然是指的老劉。
六皇子一愣，似乎被葉梓給攪了興致，指著自己，癲狂的道:“現在我和你說的東西，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嗎，不是這個問題，你能不能先搞清楚主體。”
方牧沉默片刻，接了一句:“確實打不過，你出去可能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