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剛準備回答，突然感到渾身一冷，馬上低頭看去，看到了一張臉。
南離的臉距離他近在咫尺，鼻子都快捱到了。
此時南離的眼睛已經睜開，雙眼帶著無邊的冷意。
超市內沒有風，可是她的頭髮四散飄起，密密麻麻的陣紋出現。
冷，很冷，不光是氣質冷，這眼神更冷。
以前的那種逗比屬性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的南離看起來就像個冰山。
“啪啪啪……”
南離拍了拍方牧放在她腰間的手，沒有說話。
方牧把南離扶了起來，這就有點尷尬了。
南離盯著方牧，盯了好久之後，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最後掙扎化作平靜，嘆了口氣:“這是落魂草，是命嗎？”
方牧想起灰無給自己分享的檔案，用力點了點頭:“我覺得是緣分讓我們相遇。”
這句話說完，空氣安靜下來。
老劉張開嘴，差點吐出來。
這是被某個自詡為情聖的傢伙給帶偏了嗎，怎麼好像那個傢伙經常說的話。
空氣中充滿了尷尬的氣氛，方牧覺得自己有必要化解一下，於是又想到了灰無分享的檔案。
方牧來到貨架前，拿了一瓶快樂水遞給南離，這是南離最喜歡喝的種類。
“來，隨便喝。”
南離用手捂著額頭，冰山的氣質消失殆盡，看來在控制自己，不過還是接了過來。
方牧突然覺得灰無的方法挺好，至少能化解尷尬。
南離接過飲料之後，看向老劉，道:“極寒之地的冰封效果還在，我的記憶被鎖住，你們幫助了我一把，不過也有時間限制，六……”
老劉舉起手，道:“不要這麼稱呼我，我早就不是了，你好像又變強了一些，行雲境了。”
南離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方牧:“我的實力在慢慢恢復。”
方牧右手放在下巴，道:“然後呢，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這件事，自然是九陣門的事，讓南離做個抉擇。
南離緩緩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