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酒店昏黃色的燈光下,男人脊背緊繃,女人眼角泛紅。
從大床一路滾到地毯上,重重跌落下去,拋起來再接住。
一隻大手抹去了幾行正在滑落的滾燙水珠,然後離開。
終於是夠了。
很迅速,也很無情。
……
安卉心睜開眼睛想起身,但一動就疼。
不光那裡,全身上下都跟被拆開重組了一遍似的。
她緩了好久,呼吸終於平穩了,這才發現身上明晃晃的痕跡,像被狗啃了。
禽獸。
顧家的男人都是禽獸。
她彆扭地翻身,仰起頭,而後就和被罵的那個四目相對了。
他一身得體的西裝,寬廣厚實的上身顯出幾分威嚴,和她的狼狽形成了鮮明對比。
顧凜初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醒,神情停滯了一下,但恢復得很快,轉身邁步拿走了床頭的一盒煙。
“大哥。”安卉心見他要抬腳,在後面叫他。
她扯下了床上的被子蓋上。
顧凜初轉身。
“怎麼了?弟妹。”
安卉心的臉一下紅得發熱,強烈的羞恥感讓她身上某處猛地湧過一股電流,所帶來的酥麻有些熟悉。
這兩個稱呼,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顧辰引薦時的說辭。
“你頭疼不疼?”
昨天她記得他喝了不少酒,不然應該也不可能有現在這一副局面。
顧凜初看著她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