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娘立刻動用法力號召神靈法相護體,然而這一武士拳頭轟然打落下來,砰的一聲青山法相瞬間碎裂,猛烈拳風襲至臉頰,火辣辣疼痛之感。林玉娘只有閉上雙眼,今日在劫難逃。
陳靖之沒有料到林玉娘如此迅速敗下陣來,他此時想要救援,但是幾乎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仍是彈出三枚神霄星雷珠。如果林玉娘一死,那麼他要立刻改變策略,將火雷彈在這裡引爆,這一件東西原本是用來對付葉鹿中和邪神的。
只是片刻後神霄星雷珠竟然打了個空,陳靖之不禁看得有些目瞪口淡,嘩啦啦一聲,所有的武士瞬間癱軟在地,而後化為無形散去。他把手一招,將神霄星雷珠召回,再看林玉娘跌倒在地,玉容之上神色驚恐。
“發生何事了?”陳靖之也和其他人一樣滿懷疑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武士竟然消失不見了。
孟招星立刻跑過去,“承光,承光你怎樣了。”
“我沒事,幹他孃的,踢死我了。”孟承光口中大口吐著鮮血,被孟招星抱起來。
“這是一顆棋子?”孟招星看到不遠處一顆黑色的棋子,目中一亮。
“對呀,剛才砸下來被硌著了,我就往那裡一推。”孟承光哎呀呀慘叫,“小星星,快把我扶起來呀。”
陳靖之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過去看了一看那一顆棋子,情不自禁側目道,“你之前說你有大氣運,我不信,只是今天來看,你似乎也沒有撒謊。竟然被你錯打錯著,觸碰到了這一個棋盤裡面的機關。”
“什麼?意思是我救了你們?”孟承光瞬間覺得全身舒坦,所有的傷似乎都好了,嘴巴長得老大,能塞進一個球,驚喜而又不可置通道,“我救了你們?”
“說救還太早了。”陳靖之就知道不應該對這賴皮多說話。他四處看了看,這棋盤世界裡能不能找到出口。而孟承光還沉浸在救了諸人的喜悅之中。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孟承光忽然呆住了,眼前一個面容枯槁的中年人出現,他驚呼一聲,“你你你,你是誰?”
陳靖之等人也是馬上發現了,他心中一想,開口問道,“敢問可是棋聖鄭大有前輩?”
中年人滿面悽苦,“不敢當棋聖的稱呼,我正是鄭大有,因為我被邪神邪氣所染,神志不清,剛才多有得罪了。”
孟承光連忙吼道,“那你是棋聖,快放我們出去呀。”
鄭大有搖頭道,“這個我也無能為力,要出去還要靠這位陳道長。”說著看向陳靖之道,“我原本鎮壓邪神,但是法力不足,藉助了棋盤法寶,只是終究不是我自身之力,最後被邪神暗算,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那邪神法力如今與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我相信憑陳道長的能力即便不能殺了對方,但是至少能夠重創,不讓對方出世。”
“鄭前輩高估我了。”陳靖之道,“請鄭前輩指一條明路。”
鄭大有苦笑了一聲,“半刻之後,這裡就會崩裂,那時候你們會對上邪神靈音。原本邪神靈音一絲神性將要殞滅,但是這十數年來,邪神靈音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血祭之法汙穢了寶我的玄棋盤,不但使得我功行盡毀,還壞了我的神性,棋盤破開便是我的死期,也是靈音的生機,更是你們的生機。”
“邪神靈音全盛之時,便是宋國的左右祭令都難以拿下,而現在正是她法力最為衰弱的時候,如果你們想要擺脫邪神靈音,只有這一個機會。”鄭大有眉宇之間愁色更濃,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說道,“陳道長,稍後若是有機會還請你出力保全鄭循。”
陳靖之皺眉道,“泥人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有本事看顧他人?”
鄭大有輕輕一嘆,“陳道長,稍後我以寶玄棋盤之力拖住靈音,如果有機會請你稍稍拉扯一番鄭循,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個可以。”陳靖之稍稍點了點頭,他可不會不自量力充大頭,和邪神死拼,見機不對肯定會即刻退走。
陳靖之道,“只是鄭前輩真的以為拖住了邪神靈音,對方就會輕易放過我們嗎?你在此地鎮壓邪神,難道宋國大祭令不知道?邪神想要脫逃,我們都是與之有過關聯的人,邪神會輕易放過我們?”
“師兄所言極是。”楊廷清也是想到這一點,抬頭正容道,“鄭前輩,能否第一時間通知道宮?”
說完之後,其餘幾個人也是緊緊盯了過去。
鄭大有搖頭道,“昔年我以我身鎮壓邪神,但是邪神法力高強,將我帶到此處,我與道宮失了聯絡。邪神法力極高,能夠推衍天機,在她推衍之下,此處便是可以助她度過劫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