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二狗的發問,林願歡有些怔怔的看著自己熟悉的佩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自打她開始練劍的時候起,她的身邊就堆滿了她想要的各種劍術招式,甚至那個疼愛她的老祖宗還向一個一品宗門討要了一本上乘的劍術心心法。
這些對旁人來說實在難以觸及的大機緣對她來說卻是觸手可得,可也因此她似乎從來都沒有認真想過她手裡拿的到底是什麼!
姜二狗看到出神的林願歡並沒有出聲打擾,他把劍放到地上之後就轉身離開,並叮囑鶴淮春不要過來打擾,還說此時是她的機緣,具體能悟到多少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最開始的時候,林願歡還是站著,時間長了之後她就慢慢的坐了下來,後來還把眼睛給閉上了。
其實對於一個練劍的人來說,你如果就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都沒想明白的話,那你就更不要指望能把劍練明白了。當初那個老頭之所以不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讓姜二狗練劍,就是怕他歲數太小想不明白,這才讓他由刀入劍。
而姜二狗的劍也是直到他第二次離開山間,突破二品之前他才想明白的,劍就是劍!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其他答案了,就像那個老頭當初說的那樣:
我有一劍在手,自可無敵於世!
或許是想起了曾經那個摳腳丫的臭老頭,姜二狗不自覺的又把銅雀劍取了出來,他滿眼懷念的看著銅雀,就像是冥冥中看見了那個老頭一樣的親切。
“老夥計,你也一定想那個老頭了,也不知道他在下面是惦記我這個徒弟多一點呢!還是惦記迴夢樓的姑娘多一點!”
說到這裡,姜二狗嗤然一笑,眼角流露出了無限的感傷。
“肯定是念迴夢樓的姑娘多一點,我這個徒弟那裡值當他這樣的掛念吶!能想著喝花酒的時候給我留半隻鴨子就不錯了。”
姜二狗說著說著就不再看銅雀了,他怕看得多了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一再告訴自己他已經從師父的死裡走了出來,可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走得出來呢?
不看銅雀轉而抬頭看天的姜二狗凝望著一顆星星喃喃道。
“說起來,都已經有好久沒有給那個老頭燒紙了,只怕他在下面就連酒都喝不上了。”
遠處,鶴淮春看著姜二狗的模樣有些驚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姜二狗的這副神情,要不是他的眼睛還睜著,他都要以為姜二狗和那個林願歡一樣悟到什麼厲害劍招了呢!
從白天到晚上,直到姜二狗都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而林願歡卻還在神遊,看樣子今天晚上都不一定能回過神來!
一夜的時間一晃而過,姜二狗今天夜裡一直都沒有睡覺,全程都在盯著林願歡,這倒不是說林願歡真的好看到了如此地步,而是既然姜二狗說了要教她練劍,那他就要對她負責,雖然並沒有收她做徒弟,可也別一覺醒來這林願歡已經走火入魔了他都不知道!
其實這種機率還是很小的,畢竟姜二狗對她提出的問題還很淺顯,只要自己不鑽牛角尖那就絕沒有可能走火入魔,可這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的,她真要是走火入魔了呢?到時候可就更不好解決了。
出於是林願歡半個師父的心思,姜二狗就這樣在地上枯坐了一個晚上,鶴淮春有心陪他一起但只熬到了半夜就忍不住睡覺去了。
東方魚肚吐白,在地上枯坐了一個晚上的林願歡似乎還沒有動靜,而姜二狗也不著急,就只是在遠處看著她,已經睡了一覺的鶴淮春打折哈欠走到了姜二狗的身邊搖頭說到。
“唉,看來今天還得在這裡睡了,在哪兒悟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餓了沒有,難道這人悟道的時候都不需要吃飯了?”
一直盯著林願歡的姜二狗答到。
“不會的,待會兒就可以上路了,林願歡馬上就會醒過來了。”
“啊…!”
鶴淮春又打了一個哈欠,帶著疑問語氣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