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一人兩馬再次上路,而楚天雄與齊翦也開始收整隊伍,即將帶隊回到天山關。只是姜二狗與楚天雄都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次見面會是在何種情形之下。
……
京城之中,今早有一隻不知道從那裡飛來的信鴿落入到了皇宮大內之中。
隨後,包括國相太師以及三臺長官在內的一干朝廷中樞都被楚政一揮衣袖招進了皇宮。
議事殿內,楚政一人高坐其上,下方林林散散的站著蘇望、呂祥瑞等人,這些人中最年輕的無疑是御使令盧凌軒。
和滿堂的花白鬍子比起來,如今才四十又四的盧凌軒確定當得起年輕二字,雖然自從馬隋涼被趕下御使令的位置後,就由他來接替了馬隋涼的位置。
但這幾年裡,他一直都是被當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想要在全是一品大員組成的小朝廷裡發光發熱,自己先旁聽上五年再說。
對於盧凌軒來說,今日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多聽多看多學,唯獨不需要他多說,這是他在翰林院裡十五年來培養出的最大的智慧。
近一年來國泰民安,像這樣的小朝會其實也有近半年沒有開展過了,所以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準楚政今天是要幹嘛,於是所有人都只好安安靜靜的等著楚政的下文。
將手中的一份奏摺批閱完了之後,楚政才慢慢悠悠的開口說到。
“今日早晨,我收到一封密信,信件是從遼東邊境傳回來的。”
蘇望、呂祥瑞已經程逸傑等人已經老神在在,只有那些稍遜一籌的六部長官和一些才有資格進入這個小朝會的年輕官員才忍不住的心中暗暗猜測:是不是那些草原蠻子不安分,又開始在邊關啟釁了。
可楚政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堂下的所有人都疑惑起來。
“其實這封信嚴格說來並不能算是從邊關傳回來的,而是從草原傳回來的。”
摸不清具體情況那就更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了,楚政也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於是索性直接開啟了天窗說亮話。
“這件事關係到我們大楚接下來十年對於草原的態度,所以需要各位來商議一下我們大楚應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草原。”
楚政一頓之後接著說到。
“草原近日在商量著要建立他們的政權,國號都想好了就叫北周,而且他們還從我們大楚挖過去了一批讀書人主持朝政,多的不說,只需要五年的時間就足以讓草原的北周政權變得成熟起來。在場諸位,接下來,我們到底是阻止這個政權的建立,還是推波助瀾的幫上他們一把,亦或者冷眼旁觀?”
這下子,除了蘇望以及呂祥瑞、程逸傑兩人之外,所以人都有些迷糊了,暫且不管咱們的皇上到底從哪兒聽到的這個訊息。也不管去到草原的讀書人是些什麼樣的才智。
可僅就草原建立政權一事對他們大楚有什麼好處嘛?他們都知道草原現在的實際情況,十二路狼王與王庭之間分成了好幾股勢力,還都是面和心不和,可要是他們建立中央集權,那可就是和大楚沒什麼兩樣了,到時他們勁往一處使不是對大楚的威脅更大嘛?
可話雖如此,這麼淺顯的道理咱們那位聰明到了骨子裡的皇上會看不出來?既然他把這事提出來了,那就肯定還有他們沒想到的地方。
正是打著這個念頭,議事殿裡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反正就算楚政要問,也是從蘇望那些大佬問起,一時半會,還牽連不了他們這些尚書之類的小門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