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你他孃的給老子滾過來,老子的徒弟你也敢出賣,你信不信老子待會兒在你的飯里加點東西!”
在鬼手的聲音傳出來的一瞬間,二狗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可聽到後半截話之後就停了下來,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啊!得罪了那個老傢伙他是真別想吃飯了。
二狗鬼慫鬼慫的朝許三他們那邊走過去,低聲下氣的向鬼手醫聖認了個錯,然後被鬼手吐了許多口水之後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
南唐的五個行省之中,只有南唐都城所在的一個叫文曲行省的地方盛產讀書人,這也是南唐把都城安在此處的原因。
南唐朝廷之中的文官有一大半皆是出自這個行省,而這裡也被南唐計程車子們視作讀書人的最後一塊淨土。
當二狗他們走到文曲行省的時候,正值春分,按照大楚年曆,現在應該是符瑞二十七年的初春才是。
可到了南唐之後就不是那麼算的了,南唐現在的皇帝叫李厚貞,不過三十六的年紀,才剛剛繼位不到五年的時間,他上位之後改南唐年號為祥春,按南唐歷,現在應該是祥春五年才對。
可不管是什麼年號,當二狗他們到達文曲行省之後,就說明他們已經離東海不遠了,走過文曲行省之後就是東南行省,而這個東南行省的最東邊就是那一望無際的東海。
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尤其是在靠近了東南行省之後,王玄琅愈發的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就連和二狗鬥嘴都沒了心思,很多時候都是在二狗沒注意到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
今天春分,是個好日子,可也是他們用文曲進入到東南行省的日子。
“二狗。”
江二狗正和許三在前面打打鬧鬧,突然就被王玄琅給叫住了。
“老頭,有什麼事嘛。”
聽到師父在喊自己,二狗立馬折返回來,而王玄琅卻是把他帶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二狗,你不是一直都在抱怨我不教你練劍嘛?”
聽到王玄琅的話,二狗又是一陣激動,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頭,啊呸!師父,您這話的意思是要教我練劍嘛!”
面對激動的江二狗,王玄琅倒是很平淡的搖了搖頭。
“二狗,練劍不需要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劍道,我的道不一定適合你,所以,當你有一天能夠找到自己的劍道的時候,你自然就可以提劍了。”
王玄琅再度伸手摸了摸江二狗的頭。
“二狗,為師這些年來之所以不教你練劍,就是怕你走上我的路,不管我的路多強,可終究不是你的,你很難走到盡頭,也不管你以後找到的路多難走,只要你劍心如初,就一樣能天塹變通途。”
江二狗任由王玄琅的手搭在自己的頭上。
“可是師父,我的劍道應該是什麼?”
“二狗,你的劍道是什麼不應該來問我,而是問你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