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的眼睛,說道:“要想讓你閉嘴真難。”
我輕輕地撫摸著他傷口周圍的面板,問道:“當時很疼吧?”
“不疼。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逃走。”
我挑嘴一笑,問道:“準備什麼時候把我放走?”
“不放了。”
我收斂了笑,翻了個身,將他按回原來的位置,說道:“訂婚宴之前好好養身體,我不希望看到一個不健康的你。”
好像一提到訂婚,軒寂就很生氣,但他沒有對我發火,他甚至沒有辦法對任何人發火。
“你能不能照顧我到訂婚宴?”
“我還有任務。”
軒寂嘆了口氣,“她不照顧我像是天經地義,你也不願意留下來。”
我當然知道軒寂口中的這個“她”是誰。
“我留下來,若是被她看到了也不好。”
“她根本不會來衙門。”
“別瞎想,皇上的任務,我不能不做。”
“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我不說話,軒寂眼巴巴地看著我,問道:“你可不可以每天都來見我一面,陪我一會兒?”
“我不知道。若我在抓人,就不能來。”
“沒有抓人的時候呢?”
“我會盡力。”
“好。”軒寂像是鬆了口氣,說道,“對我來說養傷最好的藥就是你。”
沐陽敲門,我去開了門,他進來看了看軒寂,說道:“我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我和沐陽離開後,沐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刺殺皇上的殺手不是安樂會的,單武也鑽空撞牆自盡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我生命裡的過客又多了一個,只是這回讓我有些唏噓。
“單武在我們說出安樂會之後就知道你騙了他,但他好像只是自嘲了一陣,就自盡了。”沐陽拍拍我的肩,說道,“你也別想太多,皇上不是說要把所有的殺手都趕盡殺絕,根據我和錦衣衛的線索,只能大概知道有殺手去過萬寶樓,這回不知道是什麼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