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
飛虎寨主獨生女白芊芊的房內。只見白芊芊正端坐在梳妝檯前,仔細端詳著鏡中自己的那張俏臉。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個衣著素淨,彷如出水芙蓉般的少女。
端詳了好一會兒後白芊芊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對那少女說道,“明天就是我和斌哥的大喜之日了。我知道,你倆從小就留在我這飛虎寨,從小一起長大。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人比得過的。可你也要記得,要不是我爹看你們可憐、沒飯吃收留了你們,你們可能現在都沒有命站在這裡。”
說道此處白芊芊看似自然地伸手理了理頭髮。後又道,“我說這些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知道,人要學會感恩!不要總想著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說罷站起身向衣櫃的方向走去。只見她開啟衣櫃,從中拿出一套紅豔豔的嫁衣,隨後拿在胸前邊比量邊問少女道。“怎麼樣?好看吧!我穿上就更好看了。”
一旁的少女聽了白芊芊的這番話,似有領悟 。“芊芊,提前祝你和張斌新婚快樂。我明天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什麼?你明天就要走?”白芊芊做驚訝狀,手上的衣服還沒有放下。接著又問道,“那你準備往哪走,走去哪呀?”
“清遠鎮。也可能走的更遠,反正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瞧你這話說的,像我著急趕你走似的!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就儘快收拾行李吧。”
“好,那我就先回房間了。”
第二天,白芊芊與張斌的大婚之日。全寨張燈結綵,鞭炮之聲不絕於耳。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方琴的房間,空無一人、冷冷清清,室主人已經走了,走之前在桌子上留了一封告別信。
我走了,勿念。對芊芊好點兒,祝你幸福。
——致張斌
宴席擺在了大寨之內,寨內兄弟三百來個,喝得那是個人仰馬翻,更不要提新郎官張斌了。
“斌哥!不,以後要改口叫二爺了~大傢伙說對不對啊!”帶頭起鬨的就是秦松,多年後的飛虎寨寨主。這時的他還是張斌的手下兄弟。
眾人聽了秦松的話後紛紛附和。“沒錯!以後就是二爺了,張二爺!”一幫人說著又紛紛舉起酒杯向張斌敬酒。
“哪裡哪裡!什麼二爺……都是兄弟!”張斌已經被灌得舌頭打結了,但還是舉起了酒杯。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新娘子白芊芊早早就坐在了喜帳之內,等待新郎的到來。夜色漸濃,新娘的內心也日漸緊張焦灼。終於門被推開了,被兄弟們灌暈的新郎官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一把掀開了蓋頭!
三月十七的飛虎寨夜晚微風不燥,一輪紅月高高地掛在夜空之中,整片大地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霧。過了一會兒只見星星成片成片的出現,劃破了這紅黑色的夜,為混沌的世界帶來一絲清明。
與此同時,方琴這邊不容樂觀。正當方琴趁夜趕路之際突然從暗處跳出來一幫匪徒。方琴見狀欲掉頭逃跑,但被領頭的攔住去路。待方琴定睛一看,頓時明白過來。
領頭的是白芊芊的手下干將,此次行動幕後的指使人必是白芊芊無疑了。看來她這是要趕盡殺絕,一點兒情面都不留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領頭人一刀刺向方琴腹部,方琴轟然倒地。過了片刻領頭的見方琴不再掙扎便帶人離去了。此時的方琴氣若游絲,意識漸漸消散。隱約之間似乎有一人駕著馬車駛來……
“姑娘?姑娘……”方琴暈了過去。
(二)
不知昏睡了多久,方琴一睜眼見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床沿之上,端著藥不停地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