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偲仰起頭看他,胸口劇烈的起伏,心裡早已經軟得一塌糊塗,我不,我不會理財,我會都給你敗了。
李倦笑意更深,他拍了拍寧偲的頭:只要你高興。
寧偲第一次主動撲到他懷中,將小小的身軀埋在他的胸膛裡,近乎依戀的抱著不肯撒手。
李倦被她的回抱弄得措手不及,先是驚訝狂喜,緊接著想到了些什麼,眼神逐漸變得柔和,阿偲,我說這些做這些,不是要逼你答應我的條件。
是真心誠意地想把一切都給她。
阿偲埋在他肩膀上,悶悶地搖頭。雙手貼在他後背上,收緊了一些。
李倦拍了拍她的後背,像哄小孩的口吻說:那你還要不要想繼續考慮?
寧偲說:要。
李倦也不氣惱,工資卡收不收?
寧偲點頭,下巴重重地磕在李倦的肩膀上。
李倦笑著偏頭親了親她的頭髮,縱容道:小壞蛋。該拿你怎麼辦?
寧偲往他懷裡鑽,李倦真怕失控,將她推開了一些,扶著手臂說:那你記著吻痕消失之前回來,嗯?
寧偲還沒回答。門鈴聲就響了。
寧偲一下蹦起來,光著腳蹦躂到門邊,外賣到了。
李倦看著空掉的雙手,還有蹦蹦躂躂身影,無奈地笑了。
寧偲叫了炸雞,兩個人蹲坐在茶几前分食,電影放完開始播放片尾曲,是一首很好聽的情歌。
寧偲不肯回房間,也不肯在李倦這邊湊合睡,拉著他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片子。最後眼皮子實在是撐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回房睡了,醒來時手裡還攥著李倦的工資卡。
後來,李倦再問起時才知道寧偲並不是想看電影,她只是捨不得李倦離開,不好意思說,就找了這麼拙劣的藉口騙他。
李倦一走,寧偲在港市就像匹脫了韁的野馬,可是舒坦日子沒過幾天。
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寧偲不知道許暮是怎麼找到她入住的酒店的,又是怎麼精確的找到她的房間號。
當她睡得迷迷糊糊,拉開門時,看到一臉疲憊的許暮杵在門口,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的手搭在門框上,睡衣的袖子寬鬆,往後滑了一大截,露出了細瘦的腕骨。
手腕上的吻痕顏色淺了一些,但還是很曖昧。
許暮的視線下移,直直地停在她的手腕處,臉色變得陰沉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