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溫喬。陸雲錚冷聲冷氣道:我和你賭。
段衍道:著什麼急,都還沒說說怎麼賭。
陸雲錚還不瞭解他麼,瘋子的玩法,拿命去賭,有什麼好問的。
段衍把陸雲錚帶到纜車下面,陸雲錚仰頭就看到溫喬趴在纜車玻璃上拍門,看不清表情,只能聽見斷續的喊聲。
陸雲錚手指蜷了起來,捏成拳頭,才將怒氣逼了回去。
段衍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溫喬因為用力拍到而晃動的車廂,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儘管知道溫喬看不清,陸雲錚還是仰頭對溫喬比了個口型。
段衍從口袋裡掏出三把鑰匙,掛在手指上晃動,你有兩次機會從這三把鑰匙裡挑出開啟纜車的那一把。
陸雲錚睨著他,問他想要什麼賭注。
段衍上不屑一顧的笑。著什麼急啊,她都待了三四個小時了,不在乎這一點時間。
陸雲錚知道段衍這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多跟他耗一分鐘,溫喬有危險的風險就大一點。
凌晨的白雲山頂連路燈都沒有,霧氣沉沉,好在天邊露出了一方魚肚白照亮了山頂,不至於摸黑。
陸雲錚擼了袖子,表面上一副從容的樣子,實則心裡也捏了一把汗,隱隱的擔憂。
他不確定那三把鑰匙是否真的存在能開啟纜車的那一把,他更不確定段衍玩的把戲沒這麼輕鬆。
陸雲錚伸手去拿鑰匙,被段衍抬手晃到了一邊,我還沒說完呢。如果兩次你都沒選對,你看到了你前面了嗎,你就從這兒跳下去。
陸雲錚順著他視線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大約十米高的露臺,從這兒跳下去不得摔死,即便不死,也會落得個半身不遂。
他真特麼是瘋了。
陸雲錚望著他沉聲道:既然是賭,你不能就這麼全身而退吧。
段衍不解的看向他,眯了眯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陸雲錚忽然一哂,如果我選對了,你永遠從我們面前消失。
段衍默不做聲。
陸雲錚哂了一聲,極為不屑挑釁道:你該不會沒膽子賭?
段衍聽了他的話,眼裡漸漸浮現出瘋狂和興奮,像是個王命之徒一般,瘋狂的血液在叫囂沸騰。
你猜我跟不跟你賭?段衍嘴角勾著一抹笑。笑得有點邪,與他這張臉格格不入。
陸雲錚沒做聲,他壓根不管段衍賭不賭,催促道:可以開始了嗎?
段衍掃了一眼陸雲錚,將三把鑰匙展示出來,讓他挑。
段衍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抖了抖要給陸雲錚戴上。
陸雲錚極為不滿,聲音也很陰冷,你剛開始沒說有這麼多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