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從李楚楚離開時就一直在思索她的那番話,心裡五味雜陳,慢慢將一團亂麻理清楚了以後,就想跟李楚楚書說清楚。
楚楚,我知道我這麼說有點殘忍。但我不能騙你,我心裡只有阿偲,容不下其他人。許暮老成的開口。
李楚楚表現得沒多意外,垂著眼眸說:我知道,你們剛分手,你放不下是正常的。
許暮皺眉:我們沒分手,我沒同意。她只是在跟我鬧彆扭。
是嗎?李楚楚煙波晃了一下,幾乎半秒後恢復平和,她要是想跟你分手呢?
不可能。
我可以等。
李楚楚幾乎和許暮同一時間說出心裡的想法。
視線相碰,李楚楚再也忍不住,埋頭哭了起來,肩膀一抖一抖,許暮靜靜地盯著,說不出半點安慰的話。
……
*
滑雪場。
寧偲接連打了幾個噴嚏,眼角染上一層水光,鼻尖紅紅的。
李倦掏出紙巾遞過去,又用掌心摸了摸寧偲的額頭,體溫正常,應該是風太大了,吹著了。
雖然已經全副武裝,滑雪場不必其他地方,寒氣一陣一陣往體內湧,帶著手套,指尖都凍麻了。
天氣也暗下來,氣溫直降,李倦想說不要滑了,等到明天天氣好了再來。
寧偲的玩勁兒上來了,揉了揉鼻子。戴上滑雪鏡,從李倦手裡接過滑竿繼續。
滑雪場的海拔高,氣溫低,到了傍晚時分雪面上凝結成一層冰渣,踩起來滑溜,而且雪被人踩嚴實了,結冰就容易摔跤。
李倦還沒來得及開口。寧偲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仰。
李倦想也沒想,追著人撲上去,長臂一撈將人拽入懷中,李倦後背先著地,砸在冷硬的冰面上倒抽了一口冷氣,寧偲仰面摔到李倦的胸口上。腦袋撞了一下對方的下巴。
李倦抱著寧偲,兩人翻滾下去,速度很快根本停不下來,李倦用手託著阿偲的頭,將她護地嚴嚴實實。
直到兩人砸在滑雪場的平地上,李倦壓著寧偲,手託著她的頭,滑雪鏡相碰,鼻尖抵著鼻尖,嘴唇貼著嘴唇,撥出的白汽攪成了一團,分不清誰是誰的。兩顆怦怦跳動的心臟,在停下來這一刻突然找到了共振頻率,無比契合。
寧偲愣了足足半分鐘,探出舌尖舔了舔冰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