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宗門罪人，不提也罷。”老者輕笑一聲，隨口而答，這般敷衍，令姬凡對其身份相當的疑惑好奇，卻也沒有再問，因為他聽說高人的脾氣都是十分古怪的。
搖了搖頭，他跳過這個話題，低頭看了下手中泛黃的書信，希冀的道：“前輩，這本書的最後一頁，是您撕下來的嗎？”
“呵呵，若當如此自然是好，可惜老朽得到這本書時就不見最後一頁。”老者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不出任何真假。
姬凡聞言期待頓時破滅，看來是無法得知這最後一頁的資訊了，也不知道這最後一頁，到底記載了什麼，想到這，他突然心神一動，以老者的資歷，說不定知道什麼，於是他一拱手，認真請教道：“前輩，弟子斗膽一問，不知道這上面記述的神夢之法，是百分之百的成功嗎？”
“哦？你這問題倒是特別，我以為你會直接問我會不會神夢之法呢。”
老者臉上略有著驚訝，片刻搖頭說道：“另類的輪迴，以此得以永生，創立此法的定是一驚才絕豔之人，但無論此法多麼精妙，但終究是眾生創造出來的‘輪迴’，並非天地規則誕生的‘輪迴’，修成究竟是在今生續命，還是徒作嫁衣，還很難說，逆天行事，就要承擔該有的後果。”
老者話語云裡霧裡，姬凡琢磨了半晌才略有些明白，然後半信半疑的問道：“前輩，輪迴存在嗎？”
老者看出了他的想法，笑著反問道：“你不相信嗎？”
姬凡搖了搖頭，半信不信的樣子，老者神秘的笑看著他，問道：“假設這一個能讓祖祖輩輩代代相傳的謊言，那麼流傳至今的意義是什麼？”
姬凡聞之一怔，輪迴從自古以來便流傳於世間，但卻並沒有人能夠證實這種傳聞的真實性，久而久之，這也就成為了一種同神話一般的傳說，偶爾講起，也不過是消遣一下時間。
“千萬年能讓世間每個生靈都聽說過的一件事情就是神話傳說，這件事情，就如同打入我們體內的印記，永遠無法抹去，讓我們永遠記得，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
老者再次看口，靈魂一問，姬凡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反駁，突然覺得老者的話語味道與水川王極其相似，都一樣的對神話深信不疑，難道修為越高越是有那種感覺？還是因為年齡的危機，而導致的恐慌寄託？
“仙界、長生、輪迴、神獸……千萬年來無盡生靈趨之若鶩追求的秘密，遠古仿若一團巨大迷霧，誰也不知道我們從何而來，又是為何而去，修煉是何意義？”
老者如是感慨，眼神空洞悠遠，不知那其中蘊含了什麼，他的話語極為深奧，姬凡一頭霧水，片刻又是沉沉的嘆了口氣，他只是想詢問神夢之法成功的機率，老者卻與他說起了神話秘辛，他現在委實是沒有心思去體驗老者的思想境界。
“年輕人，對這類書籍很有興趣？”片刻老者回神，接過他手中的書籍，看了看道。
姬凡頓時一慌，怕讓老者看出什麼來，於是他落落大方的笑道：“當然了前輩，長生，不一直是眾生所追求的終極夢想嗎，前輩您不想長生麼…”
“呵呵，這倒是實在話……不過，敢問世人誰能長生，就連那第四秘境的頂尖強者最終都熬不過時間的吞噬，到頭來化作黃土……”
“不過，這神夢之術，我倒是稍有著些瞭解。”老者笑了笑，道。
“望前輩不吝賜教！”姬凡聞之一拱手，神色極為認真的道。
“呵呵…”老者眼中光華一閃，笑著說道：“其實神夢之術，並沒有書上說的那般神奇，再怎麼完美，那也不過是人的力量，天命難違，很多時候前者逆天中途的泯滅殆亡，反而給後者作了嫁衣，竹籃打水，終是一場空。”
“您的意思是，前世籍此成功的可能性很低嗎？”姬凡聞言心中一喜，表面卻皺著眉頭，裝作一副很失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