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便是爾等的罪行,爾等可曾知罪?”方洪把驚堂木一拍,學著戲裡面大老爺的姿態,厲聲的說道。你別說,這樣還真的很爽,難怪人人都想做大老爺。
“小人知罪,小人之罪。”五個人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尤其是疤子和癩痢頭,更是眼淚婆娑,就差沒賭咒發誓,說自己再也不幹了。
“沒出息的傢伙,做不了好人,連個壞人都做不好。”方洪撇了撇嘴,這幫人竟然這麼沒用,才嚇了幾下,就頂不住了,一點都不好玩。
“好,我現在宣判,方栓和方柱二人,每人杖責三十。王二德杖責八十,張全,嗯,張全杖責五下,至於馮鶴,判處死刑。”方洪在宣判到張全的時候,忍不住的撓了撓頭,不怎麼好意思下手,這小子做過最壞的事情,也就是偷雞而已,這還算個事?
如果真要論起來,自己這些年做的那些壞事加起來,怕是也夠個三十杖責的。但是,誰讓自己是土地神呢,誰敢管我?在這羊角水村,老子就是天。
這麼一想,方洪不由的抖了起來,完全一副小官僚的做派。
青皮幾人在聽到只是杖責之後,心頭微微的舒了一口氣,雖然被打一頓也很慘,但今天遇到這樣的情況,還能活下來,已經是大幸了,如何還敢要求太多。至於瘦子,則是一臉的死灰,死刑?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裡?
方洪踱著步子,在迴避牌的邊上,抄起了一根水火棍。沒辦法,自己手下沒有一個鬼差,這種處罰的事情,只能自己來了。
看著方洪提了一根棍子過來,青皮就要躲開,但他還沒有動,便覺得眼前一花,一根棍子砸在了身上。
一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差點跳了起來,但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只能如同木頭樁子一般的站在那裡。
“啊……”唯一能動的,就是那張嘴了,所以,青皮在拼命的慘嚎著。而其餘的幾人一看,差點沒有尿了,這幾十棍下去,人還能活麼?
很快,方洪就打完了三十棍,雖然心裡覺得很爽,但怎麼都覺得有損大老爺的威嚴啊。等有時間,肯定得去找一些孤魂野鬼,將他們點化為鬼差,不僅做事方便,就是看著都威風。
“你,過來。”在打完了之後,方洪便朝著癩痢頭一勾手,直接說道。“啊……”癩痢頭驚叫了一聲,連連的往後面爬去。
“我是讓你過來,幫我打他們,只要你替我幹活,你那五棍子我就給你免了,不然,我再給你加五棍子。”方洪無語的搓了搓臉,自己有這麼恐怖麼,竟然把人給嚇跑了。
“啊……”癩痢頭沒有反應過來,雙目有些呆滯,想要上前去,但又不敢。
“裝神弄鬼,去死吧。”而就在癩痢頭猶豫的這當口,忽然之間,一邊一直隱忍不發的瘦子,陡然之間竄去,朝著方洪撲了過去。
一開始,他對方洪還有恐懼之心,以為是鬼神之類的。但他自從看到方洪親手舉著個棒子打人,恐懼之心便去了一點,心想哪有鬼神是用棍子打人的,說不定先前是什麼戲法,是有人準備戲弄他們。
而且,就算真是鬼神又能如何,如果真是鬼神,自己反正也被判處了死刑,還不如拼一把,說不定有什麼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