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來,屍研也懶得去想,她和無痕的關係很微妙。如果說是朋友的話,又比朋友的關係生疏一些。
就彷彿這一次見面,無痕什麼都不願意向她透露,她也什麼都不願意向無痕透露。
但說兩人是陌生人的話,又比陌生人親切一些。她不想無痕喪命,無痕也不想看到她死。
她曾在自己最悲慘的時刻遇到了最落魄的無痕。
蘇青還在繪製圖紙,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書籍。
百里鈺推開房門進來,蘇青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這是……水渠修建圖紙?”如今她的圖紙有了雛形,百里鈺這才看出她繪製的是什麼。
蘇青嗯了一聲,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她幾乎條件反射的湊他胸膛上聞了聞。
“你去哪兒了?”
迎上她詢問的視線,百里鈺居然感到一絲緊張。
分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好嗎,怎麼會有一種養外室被家中夫人盤問的緊張感?
還有啊,自己身上這氣味很淡,他只是溜達一趟沾染上些許而已,這她都聞得到?
“咳,去看了看蠱族的那些人。”百里鈺也不敢不說實話,道:“那些侍女全是蠱人。”
“蠱人?和當初進宮刺殺我的怪物一樣的東西?”蘇青本能的沒有懷疑他。
百里鈺點頭:“這一次的是成品,戰力比起當初那個怪物如何還不知道,我沒有和她們交手。”
“蠱族的人帶著蠱人過來做什麼?”
見她眼中劃過擔憂,百里鈺仔細一想就猜到她擔憂的是什麼,心情有點微妙:“我已經通知禁軍統領加緊保護父皇的安全,國公那邊也安排了人手。”
蘇青眉宇間舒展一些,衝著百里鈺一笑;“謝謝你。”
百里鈺:“……”
跟他客氣什麼?
“與其說謝謝,你還不如多想想。”百里鈺朝著內室走去,一邊寬衣。
“多想什麼?”蘇青不解的問道。
“你除了有個爹,還有個夫君。”瞧著男人那桀驁不馴又似乎有一絲幽怨的目光,蘇青瞭然一笑:“夫君,我去給你打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