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飄眼珠動了動:“其實,你也做好準備接受命運了吧。”
墨傾城沉默:“...我沒有選擇。”
她問:“換了你,你會怎樣抉擇?”
雲不飄笑笑:“你們這的人就是彆扭,弄個天道命運的神神秘秘,在我們那裡,很簡單:為了種族延續,得有人死。好,死就死。”
她對墨傾城攤手笑道:“你看,我們也是沒有選擇。”
墨傾城一時無言,半晌道:“我們...是相同的。”
“嗯,只是你們這個世界太美好了,捨棄生命太難了。”
當世界變成災難的泥沼,命不如草芥,自己都不會怎樣珍惜。
雲不飄雙手交叉,支住腦袋:“假如,我來到這個世界無聲無息,沒有沾染你們,我會悄悄的活,安靜的、熱烈的、盡情的、活一回。”
“是我們連累了你。”墨傾城內疚。
雲不飄灑脫道:“我也只是想得美,畢竟我對這個世界來說屬於入侵病毒,若想留下,該做些什麼投誠的。”
她歡快笑起來:“來吧,讓我努力融入這個世界吧。雷母雲,來,先弄死那個老妖婆。”
兩人無語,你融入這個世界的方式是弄死它的人?
真是...別具一格。
深呼吸,氣沉丹田,一張張標準長方形的獸皮排列成一行行從桌子左下角到右上角再出了邊緣懸浮定在半空中,一圈一圈拾階而上從桌邊到屋頂,雲不飄在正中。
雷母雲一哆嗦,這麼多?你畫得來嗎?
“收心,全神貫注。”
雲不飄手指捏捏雷電手套,下刀有神,運筆如飛,一下沉浸在玄妙的世界中,不知時間流逝。
她的情緒帶動雷母雲,也立時沉浸了去不知今夕何夕。
只有鏡鑑裡的墨傾城,眼花的看著繪好的符嗖一張嗖一張,自己飛到旁邊小桌子上,碼得整整齊齊。
她不知道,這叫做:流水線。
靈力和感悟都由雷母雲提供,雲不飄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重複工具,這種枯燥無味的機械動作,只要體力還在,她就不倒!
直到——
“行了,夠了吧,我幹了,一滴都擠不出來了。”
雷母雲哭道,假如它有臉,此刻他臉上一定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它還是個孩子呀,不待這樣壓榨童工的。
雲不飄意猶未盡放下筆,看看旁邊長高半尺的小桌子,點頭:“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