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號老酒館。
沉舟走後,季名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坐到她之前所坐的位置上,就著她喝過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一般無二的牛飲豪飲,豪氣干雲。
卻心疼死了科拉爾。
一個沉舟已然夠嗆,再添一個季名。
他這酒館三天的利潤就這麼沒有了。
到嘴的鴨子飛了是什麼感覺,他現在就是怎麼抓狂的。
他有一個癖好,那就是收集世界各地最珍惜最好喝和最好看的酒。
而且必須是限量款,窖藏五十年以上。
所以,他的酒館也被稱之為天價酒館,來的人非富即貴,上層社會彰顯身份的方式。
但不得不說,實質上,這間酒館的利潤收益並不高,甚至會出現入不敷出的囧狀。
畢竟,開張一天的收益都未必比得上他蒐羅來的一瓶酒的價格。
若非他身後有龐大的家族作為支援,早就開不下去了。
也就是如此的窘迫,他是真的很在乎錢,更在乎酒。
今天就是他的水逆日,倒黴透,我的季大祖宗哇,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點口腹之慾,你咋就這麼嚴格”科拉爾饒有興趣的瞅著季名,滿滿的好奇寫在眼裡。
不抽菸,更見不得抽菸的男人,自然是有故事的男人。
他一向保持著孩童般的好奇心,時時刻刻都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季名白了他一眼,“那個叫什麼舟少的,多大來頭”
雖然猜到了,但還是需要確定一下。
科拉爾看傻子的眼神流露出來,然後又求生欲滿滿的收了回去,輕咳一聲,“神蹟的少主,兩年前殺出來的黑馬一匹,很得主上的看重,比我們前一個少主有手腕多了,女人不好惹哇神蹟都快被她攪弄得變天了。”
聞言,季名眉心一折,兩年前,又是這個時間點,讓他本已經經熄滅的希望又躥升上來幾分。
而且,上一個少主這個說法也讓他有點在意。
“你說上一個少主,難道之前的少主不是這個女人嗎”季名沉聲發問。
科拉爾再次流出一瞬間的鄙視神色,一本正經道“當然不是了,我說季大祖宗,你是在哪個山旮旯裡待了這幾年的怎麼訊息閉塞成了這個樣子神蹟少主原本是艾斯維恩少爺,雖然這位少爺很軟蛋,但耐不住他是主上唯一的血脈,直到我們這位沉舟大小姐被找回來,自己有能力,還有主上的支援,自然少主之位實至名歸,可算道上風靡一時啊。”
季名聽到沉舟兩個字的時候,瞳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手指緊緊的捻著,關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了。
這個名字
咬了咬牙齒,緩了好一時間的心跳才平穩的問出來了他最想問的問題,“她叫沉舟嗎”
聲音很低,也帶著難得一見的脆弱,季名的表情裡的期待根本就掩藏不住,似乎一點打擊就可以粉碎,小心翼翼的。
科拉爾有點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這不是道上人人都知道的嗎還和沉風的那個死掉的社長重名呢”
“沉風對此有什麼反應”季名嗓音越發的乾澀起來,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