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心虛?”
她繼續問。
熊連傲皺眉,彷彿從沒認識過,其實也的確從沒認識過。
獵場裡的那個他們所認識的秦然,和外面的陸默,沉舟,乃至四方隊的剎影,那都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秦然正義凜然,大氣義氣,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就算是捉弄人都是光明正大的,一副你不服就來打我呀的欠揍範兒。
可眼前的陸默,城府深沉到他們連底都望不見。
一兩句的交鋒就徹底沒了主動權。
全然就是招架不住。
“秦隊長,你算敵人嗎?”想不通透,熊連傲乾脆直截簾的問出口了自己言語試探的實際目的。
陸默搖搖頭,可沒讓熊連傲和石傑鬆口氣,她又點點頭,“這個嘛,還得看你們。”
這話時,她尤其看著石傑,目光裡笑意戲謔,帶著冰冷的寒鋒。
石傑自然清楚這話是給自己聽的。
白了。
陸默她對熊連傲就跟熊連傲看待季名一樣。
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她要的,是自己的態度。
或者只是想要證明一下她自己內心的判斷是否是正確的,僅此而已。
石傑依舊保持著沉默。
思緒卻已經是不覺間就飄飛了老遠,回到了三年前新獵營的日子裡。
他功利心一向很重,直到現在也是同樣。
對於秦然這個傳中的風雲人物,他剛開始是不屑的,只將她看作一個承蒙父母廕庇而一路順風順水的,有點兒強的獵人。
可漸漸地,他改變了看法,發現自己才是那個不知人外有人外有的狂妄子。
尤其她教訓季名的那兩次,他都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