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低笑,倒是看得清楚,卻也沒有錯,要亞倫是個真人,顏非就是妥妥的偽君子。
看著像是世界上最乾淨純潔的使,實際上心比誰的都要黑。
激起饒保護欲和結交心,然後在背後淺笑吟吟捅你一刀,你還要笑著去安慰他:“我沒事,別擔心”的那一種。
回想以前,她總是會有一種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餵狗的衝動。
具體是什麼時候想通的呢?
早在安東尼島,發現老烏等饒不對勁時,她其實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但也把自己給暴露了,顏非出於各種考量,沒真的要了她的命。
而是篡改了她逼著葉清給自己下達的心理暗示,然後又把她丟上那架註定要失事的飛機上。
若非她身體素質足夠好,反應能力融入了骨子裡,哪怕面對空白的人生也能自救,她大概就真的作了白骨一堆,等著季名來領取。
之後的記憶就錯綜複雜許多了。
顏非將重贍她給救下,帶回了死亡峽谷,送到主上的面前。
她忘不鄰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時的心悸,連反抗的心都生不出來。
如今再回想,一切也是命中註定罷了。
那個給她血脈相連感覺的男人,那個和秦山擁有同樣面貌的男人……
黑獄裡,她的身體不知道注射了多少藥劑,承受了多少改造。
那三個月裡,她昏迷的時間遠遠大於片刻清醒,大約佔了十分之九吧!
從命懸一線遍體鱗傷變為了神蹟最無堅不摧的戰爭機器。
走出營養池,她的眼前便從此血紅不散。
國際極道也終於迎來平靜太久後的波瀾。
與神蹟敵對的勢力,在她的帶領下,已摧枯拉朽之勢,毀滅了一個又一個。
秉持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信念,她手上的鮮血足夠浸染碧空,萬里如洗。
那時候,記憶和信仰的交錯,激烈的鬥爭著,沒有哪一方能夠妥協。
在艾斯維恩的暗示下,她毅然決然進入了青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