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怎麼樣?”傑克把手搭勞瑞斯肩膀上,笑問。
勞瑞斯臉色蒼白,似脫了水一般,整個人蔫蔫的,看也不看傑克就又要往人群裡鑽,這幾天,被傑克帶進這間地下黑拳會所,前幾天在傑克似有若無的提點下他賺了不少,緊接著就是以傾家蕩產的速度輸。
他終於切身體會了一把賭徒心理,乾巴巴的數字滾動在眼前,那種刺激,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短短几天,他見證了無數的死亡,一個個拳手倒在那一地鈔票上,鮮血迸濺,結束了短暫而輝煌的一生,生命何其淺薄,踩在鮮血之上的賭徒們歡呼著,雀躍著,有的傾家蕩產而承受不住的心臟破裂,也有的因為一夜暴富最後落得個喜極而悲的結局。
真是的啊,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可偏偏人要活著就是跟它分不開,喜怒哀樂都牽連著。
“這種東西,玩玩就罷了,別太上心。”傑克再度追上來,扣住他,不讓他繼續往裡了,把人帶過來的本意確實是把人性的醜惡披露,再讓人為他所用,但要真陷進去了,他可就算搬石頭砸了自己腳,費力不討好。
可以沾染,不能上癮,這是底線,恰如那句話,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可是比鴉片更毒的毀人心智的東西。
勞瑞斯冷冷看著他,十分的嘲諷,“你究竟什麼意思?帶我來了這裡,又告訴我只是玩玩而已讓我不要太過上心?傑克,你聽過一句話嗎?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把我拉進來,就別想獨善其身!”
傑克眉眼一凜,寒聲問道:“我才該問問你這話裡面有個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了?什麼叫我把你拉進來,我別想獨善其身?我好心好意的勸告你別走了歪路不自知,你反倒還要來怪我了!”
勞瑞斯用力甩開傑克的手,肩上有些疼,“你以為自己平時裝小老闆調酒師多成功呢!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的底細,我見過你!你不就是萊都第七街區的blank king嗎?想借著我沒錢還賭債拉我入夥?多少年的老法子了,還用,都不知道有個詞兒叫,叫啥來著?對!與時俱進,就是與時俱進!”
傑克眼神一深,沒料到勞瑞斯竟然明知自己身份目的還一門心思入了套,心裡有些拿不準了,捏捏拳頭,“你想加入?”
勞瑞斯點點頭,眼中精芒爆射,“是的,我要blank的二把手位置。”
聞言,傑克大笑起來,鷹隼般的目光落在勞瑞斯身上,“好大的胃口,不過你憑什麼這麼獅子大開口,區區一個新來的,就是我保你上位,你拿什麼來服眾?”
勞瑞斯老神在在,偏頭看了一眼拳場的激烈戰局和賭盤上瘋狂轉動著的數字,志在必得,“我下去打一局,贏下來的算是入夥費,還有,小酒館隔壁街那小姑娘,我過會兒給你支幾招,包管妥妥的。”
傑克聽了,笑得更加暢快了,眼角彎著,仔細看是一道道的傷疤交疊著,勞瑞斯也跟著大笑起來,活像兩個大瘋子,好在人們的注意力都在擂臺上,沒有人分出目光來見證這精彩一幕。
勞瑞斯眯著眼睛,燈光昏黃色,像極了記憶裡的一角,那時,他叫另一個名字,侯明遠。
代號,猴子。
有點懷念,可惜一時半會兒仍舊回不去。
那些過往歲月,想想都覺得溫暖,落花寄去的牽掛,多情自古空餘恨,諸位可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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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島。
安東尼看著到位的物資,不由得讚歎了起來沉風的高效率,笑歪了嘴巴。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第一批物資就送了過來,質量很高,損失量控制在極小的範圍內,航路也沒出意外,真的是挑不出刺來的完美。
就在安東尼對著貨物眉飛色舞的時候,庫倫帶著甘根闖了進來,砰砰幾槍就打壞了幾個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