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生抬起一隻胳膊,另手將師之護在懷裡,師之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重心不穩,跌進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中。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個小而輕的嘶聲,簡生一隻胳膊微微顫抖,額頭已經開始冒著冷汗,臉色煞白。
剛剛拿著鐵棒站在師之身後要打來的那人,此時已經驚慌失措的朝著遠處跑去。
師之大腦空白一片,攙扶著疼得身子顫動的簡生,對著身邊工作人員慌張的大喊道:“快叫救護車,快報警!”
待救護車將簡生送到醫院,進行一番仔細檢查和緊急治療過後,師之聽著醫生囑咐,心頭的大石頭才終於落了地。
“你怎麼會突然過來?還好只是骨折,要是發生點別的什麼事,恐怕我這一輩子……”她手中削了個蘋果,突然意識要說出的話,及時住了嘴。
“恐怕這一輩子什麼?”簡生好奇的抬起頭,表情冷靜,眼神溫柔。
師之將剛剛削好的蘋果直接全部塞到簡生嘴裡,試圖堵住不讓他說話,沒好氣道:“當然是怕內疚一輩子了,你要是因為我有個什麼閃失的話。”
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把剛剛那個問題又問了一遍,簡生輕輕一笑說著:“聽說你們工地那邊有人鬧事,怕你一個女人應付不過來,就想著去看看。”
師之心頭一暖,但還是放不下高冷慣了的面子,傲嬌的說道:“結果賠了只胳膊。”
簡生一臉認真的糾正:“是骨折,多虧我身體倍兒棒,但他那個貼棒子要是捱到你身上,應該就不止是骨折了。”
這話說得不假,師之個頭雖高,但常年極為變態的控制飲食,導致她身材極瘦,可以瘦得和超模媲美,這小骨架子只怕是捱上這冷不丁的一打,骨頭直接斷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師之各種複雜情緒湧上心頭,拿著手機快速翻了翻:“不行,法治社會容不得這種人如此囂張,我要起訴他。”
她向來是個行動派,正說著的時候,就從通訊錄翻到熟悉的律師號碼,準備直接撥過去諮詢。
簡生連忙用一隻完好的胳膊去攔:“先別急,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
師之生怕他大力又影響到另只受傷的胳膊,適時的停止手中動作問:“怎麼說?”
簡生收回胳膊,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相信他的說辭嗎?”
師之沒有立即回答,在腦海中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
早在簡生手術結束之後,警方那邊就打來電話通知她親自去一趟,關於襲擊她的人已經抓獲,也交代完畢了。
那人也是工程隊的民工之一,母親常年住在醫院治療,最近病情惡化,繼續大量的資金來支付醫療費用,他屢次找包工頭討要欠了半年的工資,不但沒討到包工頭還直接捲款消失了,母親也因為沒有後續費用治療而過世了,想不開一氣之下便對總公司這邊派來的師之下手。
據他所說,從來不認識師之,也沒有任何恩怨,只不過是一時怒氣上頭,衝動之下行事罷了。
師之思索了半天,心覺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太出來具體是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