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過來的時候,大飛正架著二郎腿,一邊看笑話雜誌,一邊吃烤紅薯。
“什麼書這麼好笑。”
聽見聲音,大飛抬起頭來,笑容馬上就落下。
“我是鬼嗎?看見我都不會說話了?”大飛迅速變下的表(qíng,林楚看的很不爽。
“你來幹嘛?”大飛低頭去,繼續吃紅薯。
“還有嗎?”林楚問。
大飛心裡想,我跟你很熟嗎?憑什麼我會留給你吃。抬起手臂,指向店門對街,頭也不抬,“那裡有。”
林楚默默笑,無奈搖搖頭,下一秒伸手抽走雜誌。“你幹嘛?”大飛立馬變暴躁。
“什麼時候你們男人(ài笑話不(ài女人了?”
看得出來,這女人還精緻打扮了一番。“你別嚇我,你現在是在勾引我?”說話時,大飛的目光特地掠過女人的領口。林楚似乎感應到那道目光,(tǐng起(xiōng脯靠近,“怎樣,我夠格嗎?”
大飛笑、低頭笑、搖頭笑,再次抬頭時,他咬起最後一口烤紅薯,“怎麼把我也當成你的客戶了。我聽說,你平常就這樣(tǐng一(tǐng,男人就會往你內衣裡賽錢。但是抱歉啊,我就是個窮小子。”
林楚眼角抽動,但還是不假思索的笑起來。這種話她聽多了,她還聽過更難聽,那些她都能忍,這次又有什麼不同呢?她唯一不能忍的,是那個人說的話。轉(shēn,她背靠櫃檯,胳膊肘支撐自己。“是啊,賺錢(tǐng好賺的,泡男人不好泡。”
“你應該後悔下錯注了。我不是藺森,但我也不像方暉。女人我看多了,但我比她們都渣。”
林楚仰著頭笑,然後側頭去看大飛,“你認為我會在你(shēn上下什麼注?”
“那就要看你嘍。”
林楚點點頭,有道理。大飛覺得談話甚是愉快,大方的拿出最後一個烤紅薯。“算我請你的,你就放過我們三個人吧!”林楚扭頭,是(rè騰騰的紅薯,“一個烤紅薯就像收買我?”
“那——要不你就放過我和方暉,藺森那小子你(ài怎麼折弄就怎麼折弄。”
“這麼偏心啊。藺森聽到又該生氣了。”
“那小子就是活該。”大飛胳膊肘觸觸她,“你該不會心疼他吧?”
林楚狠狠地將烤紅薯掰成兩半,“不會,”她頓了頓,“他本來就活該。”
“看的出來你還(tǐng明理的呀!所以,為什麼要去折騰方暉。”林楚沒有馬上回答,大飛於是繼續說,“冤有頭債有主,你精準瞄‘主’,搞我們這些老百姓幹嘛?一個個成冤大頭以後賴上你,你哭都沒用。”
林楚笑著轉(shēn,“你倒擔心起我了?”
“我擔心的人多著呢,不差你一個。”大飛說話很逗,林楚不由得想笑,“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我當時為什麼不喜歡你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大飛突然響起來,那時藺森還是從他這裡搶走林楚的名片,他們才有下面的故事。所以,如果當初藺森沒有橫刀奪(ài,或許就是大飛抱得美人歸了。再看一眼優雅吃烤紅薯的林楚,大飛只剩嘆氣,“嘖!孽緣啊。”
“什麼意思?”林楚吃烤紅薯的間隙問。
但大飛不想生事,只是問,“你來我這幹嘛?堵藺森?他在家呢。”
“我可沒說藺森,我來這裡為什麼一定是因為他。”
“問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