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剛入夜不久。
朱厚照躺在床榻上,聽到地下的金磚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樂道:“谷大伴你在下面?”
“是啊,新皇你再等等,等奴婢把這金磚鑿開。”
輕微地一道裂聲,床底下,金磚緩緩移開,出現一個黑漆漆的隧道。
谷大用丟掉鐵鍬,探出腦袋笑嘻嘻道:“爺,奴婢來接您了。”
朱載堃眨了眨眼睛:“父皇,我們要去哪兒?”
“去江南領兵打仗,朕現在封你為威武小將軍,快點接旨。”
朱厚熜看著朱載堃,弱弱地道:“太黑了,我害怕。”
“你拉著我的手。”
朱厚熜拉著朱載堃的手,兩人被朱厚照一把摟起,放進洞口中。
半刻鐘後,滿福酒樓。
朱厚照換好尋常儒裳,趁著關閉城門前,一人帶著朱載堃,一人帶著朱厚熜,策馬南下。
大清早,太上皇弘治來到文華殿議事,禁衛神色慌張地走進來:“新皇、新皇跑了。”
噗~
“跑了?”
太上皇弘治怔怔的愣在座上。
禁衛支支吾吾道:“皇孫也跟著跑了。”
太上皇弘治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腳下虛浮,心神都遭受重創。
蕭敬早已嚇得面色慘白,真不知要如何才能關住朱厚照,這也能跑。
李東陽一臉急色:“從哪兒跑的?”
禁衛小聲道:“楊千戶還在尋找線索,昨夜新皇早早就睡下了,不見有燈火亮起……”
“糾結於此無濟於事,還是速速派人去追,定是往南昌去了。”劉健道。
京城外,郭縣。
大運河的通州段,其中一站便是此處,三月開春,河水剛剛化去。
朱厚照租了一艘小黃船,僱傭六個水手,日夜不停南下趕路。
“老高此時,定到東昌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