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家放心,無事。”弘治皇帝道:“只是想起此子,朕心頭,便如同長了草一般,總想拔去。”
嚴恪松明白這種感受,成錦有時便是給人這種感覺。
弘治皇帝話鋒一轉,問道:“韃靼人大半年來,可有侵擾河套?”
“不曾,臣恐他們已遷置遼東一帶,或許,會從遼東進犯。”嚴恪松說道。
在邊陲呆了三年,又有林松在身邊,他對韃靼人的習性瞭如指掌。
火篩已死,火篩的部族被達延汗收編。
遼東一帶一直是火篩的地盤,如今,西北的河套在修建城牆,又有寧夏邊軍守衛,固若金湯。
達延汗想從這裡突破,無異於以卵擊石。
至於遼東的守備,嚴恪松也不清楚,不會比三邊穩固就是。
弘治皇帝老懷欣慰,笑道:“卿同內閣的三位卿家一樣,都是朕的股肱之臣!”
蕭敬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此刻,卻忍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
戶部尚書韓文充盈國庫,掌管財政大權有方,也沒得到這樣的誇讚。
嚴恪松哪有心思聽這個,有些心虛地道:“臣可否向陛下求一門婚事?”
弘治皇帝大笑道:“嚴卿家看上哪家的閨秀,朕給你說媒。”
“不是臣,是臣的兒子成錦。”嚴恪松露出幾分期盼。
弘治皇帝笑容不露痕跡地凝固了一下,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就知道會是這般。
也罷,還是先回府吧。
嚴府,
“你小子又幹了什麼?!”嚴恪松紅著臉,少有的拿出父親的威嚴。
嚴成錦詫異:“爹為何這般問?”
嚴恪松便把方才在宮裡,弘治皇帝臉色如何大變的事,說了出來。
嚴成錦渾不在意道:“爹多慮了,兒在京城奉公守法,沒有惹事端。”
不知道李東陽的兩個兒子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