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當真是逆子,你是想氣死我嗎?”
王氏胸口劇烈起伏,真的是氣被氣的不輕,她不曾想到曾經對她言聽計從的大兒子,如今為了個她討厭的女子,敢當著她的面大喊大叫。
“大郎,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真想氣死你娘?你娘守寡多年,獨自將你們兄弟兩人拉扯大,你竟為了個不守婦道的女子,如此忤逆她,快別犯糊塗了!”
村長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韓雲霄身邊,深深的瞪了秦湘一眼,冷聲呵斥道。
村長平日裡就總認為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只要照顧好公婆丈夫和孩子就行了,根本就不該拋頭露面。
因此無論是原主還是現在的秦湘,都是村長十分討厭的一類人。
之前村長不提這些事,只是因為韓雲霄這一支確實很窮,秦湘出去賺銀子,到底是讓他們家好過了一點。
但如今聽說秦湘竟然藉著出去擺攤的空檔,勾搭上了餐館裡的食客,當下就火冒三丈。
他心中暗暗決定,今日必須得說通韓雲霄,休了這個蕩婦不可!
“村長,您讀書多年自然是明理的,應當比旁人看的清楚才對。”
韓雲霄知曉這位村長個什麼脾氣,因此耐著性子說道:“您想想我家的房子才蓋多久?不過才不到兩個月吧,秦湘去吃茶也正是這段時間,她心裡若是沒有這個家,又何必出銀子幫著我張羅翻蓋房子?”
“她出了多少?”
村長摸著山羊鬍問道:“她出了多少?”
“總共五十三兩三百四十錢。”
韓雲霄的表情如常,他握緊秦湘的手,掌心的溫度傳到秦湘的手中,秦湘勾起嘴角,安靜的站在旁邊。
她突然覺得能這樣被人保護也是件不錯的事,甚至將剛才被誣陷的鬱氣都驅散了。
眾人的臉上都露出深思的神色,一般在村子裡一畝水田值七兩銀子,一畝旱田值五兩銀子。
因此對於普通的村戶來說,五十三兩絕對是一筆鉅款了。
“表哥,她這分明是不守婦道之後,心虛,才拿出銀子補償你的。若是沒有廖嬸子發現這件事,過幾日她就要和那富商跑了!”
韓茜茜見情勢不好,忙開口喊道。
她這一聲喊出來,最先開口的韓三太爺立刻冷哼了一聲。
一把從韓茜茜手中拽過那隻桃木簪子,滿臉不耐煩的說道:“大郎,我知曉她賺的銀子多,給你家翻蓋房子,又幫你帶孩子,你有些捨不得她。但你不想想她這銀子是哪來的?一個婦道人家,靠這個小攤位能賺這麼多銀子?”
韓茜茜聽後險些沒有笑出來,韓三太爺這話說的忒損了。
這就差明擺著說,她這就是在外面勾搭野漢子的來的。你竟還感激她給你拿銀子,這銀子用的不燙手嗎?
秦湘見狀終於忍不住了,別人這樣汙衊自己,如果這件事不解決的話,她的名聲就不用要了。
“你可記得何時撿到這支簪子的?”秦湘指了指那支桃木簪問廖嬸子。
廖嬸子看了韓茜茜一眼,然後一臉肯定道:“大年二十六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