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個人,當你看見他,就忍不住想奔向他。
宋懷瑾一句話沒說,先把又瘦了一圈的陸錦宸抱了個滿懷,靜靜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心底忽然一沉。
是錯覺嗎?
他身上的藥味似乎更重了。
是為了壓制毒素嗎?
正擔憂著,忽然感覺腰間被一塊硬硬的東西抵住,宋懷瑾微微蹙眉,想換個位置,卻如何也避不開那東西。
她嘆了一句:“六殿下,您腰帶是用玉牌做的嗎?硌著我了。”
“那個…不是玉牌。”陸錦宸耳根微紅,一句語氣曖昧的話說完,忽然一身手將女子打橫抱起來:
“大家入揚州城休整兩日,兩日後,全速趕赴寒煙城!”
“是!”軍隊的高呼聲被遠遠甩在身後,趙一恆緊張的看著抱著宋懷瑾上馬的陸錦宸,想要追上去,卻被笑眯眯的江彧伸手攔住。
“趙將軍,想吃糖嗎?”江彧說著拿出了一大袋子麥芽糖遞給了趙一恆,依然循循善誘著:
“我馬車裡還有很多,要不跟著我去拿?”
趙一恆看看漸行漸遠的身影,又看了看手裡沉甸甸的糖果,終於艱難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遠遠看著被江彧帶走的趙一恆,宋懷瑾不禁笑出聲:“江彧越發像一個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了。”
“膚淺,那叫智慧。”
“這話說的。”宋懷瑾不懷好意的勾了一下陸錦宸的下巴,嬌柔道:“淺不淺,您還不清楚嗎?”
陸錦宸狠狠吸了口氣,差點把把懷中之人就馬背正法,兩人縱馬前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房間。
紀婉月很識趣的早就備好了滿是桃花的浴桶,宋懷瑾把陸錦宸推到外間,自己沐浴更衣。
陸錦宸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窗紙上纖受而起伏有致的剪影,硬生生灌下去一壺茶,卻依然口乾舌燥。
這種感覺愈發難以緩解,那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和入水聲分明十分微弱,分明很容易就會被外面遙遙傳來的軍隊操練之聲蓋過去,此刻,卻著了魔一樣的放大無數倍,拼命往他耳朵裡鑽。
他終於起身,關好所有門窗大步來到那一層薄薄的隔門邊,猶豫良久,輕輕推開了門。
宋懷瑾有一瞬間的怔愣,她的整個身子泡在水裡,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軟軟的搭在瑩白如玉的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