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森已經為她填了一副碗筷,宗吉元道了謝,朝著對面一直用關切的目光望著自己的母親、微微施了一禮,
“娘,這幾天孩兒讓您擔心了。”
“沒關係,只要吉元兒你沒事就好。”
柳香蘭微笑著點了點頭。
寶元見哥哥和母親打過了招呼,才開始問起了自己感興趣的事,
“哥,你已經和知縣大人一起審過案子啦,那一定見過犯人嘍,那些傢伙都長得什麼樣兒啊?是不是凶神惡煞的?”
“是啊、是啊,”
月嬌也搶過二哥的話頭兒、跟著問道,
“審案過堂好玩兒麼?”
“過堂麼……”
看看弟弟、又看看妹妹,兩個人天真活潑的樣子、使得宗吉元的心情終於變得好了一些,這樣一來,還真的想起喊堂時、那差役抻起脖子那有趣的樣子,憋不住地笑了起來。
搞不清她為什麼忽然笑了起來,月嬌有些不高興地撅起了小嘴巴,
“大哥,你樂啥呀?是不是在笑話我啊?”
“不、不、不,哥不是在笑月嬌你,”
吉元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連連地擺著手道,
“大哥是在笑升堂審案時,堂口站著的那個喊堂的。”
接著,就學著那差役的樣子、抻著脖子喊了起來。吉元本來性格就很開朗風趣,學得再誇張了點兒,逗得大家一齊哈哈大笑起來,月嬌笑得更是前仰後合、都滾到柳香蘭的懷裡去了。
自從父親宗志明故去後,家裡好長時間沒有象今天這樣暢快地笑上一回了。見自己能令最親的親人們如此開心,宗吉元的心情又感覺輕鬆了不少。
因為衙中還有許多事情要忙,所以第二天一早、吃過了早飯,和母親及弟弟、妹妹打了招呼後,宗吉元便又匆匆忙忙地趕回縣衙。
到何大人那裡見過了禮,宗吉元又一路馬不停蹄地來看望、在胡宅外監視了一夜的刁三郎他們。
看到她來了,差役們顯得都很高興。經過詢問得知、那位胡夫人竟然還沒回來,雖然這讓人覺得似乎有些不對頭,可宗吉元還是不動聲色地安慰著大家、讓他們沉住氣。
取出一些銀子、交給身邊的一個差役,宗吉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