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回到方飛浪身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求求你!救救我老公!他不能死啊!”
癱坐在中年人身旁的女人,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方飛浪,眼淚如泉湧一般。
她出身醫族世家,父親是醫學會的常駐理事,母親是某醫大的教授,她本人也是副院長級別的段位。
早在出車禍之時,她就摸過老公的脈搏,也試過老公的鼻息,確定他已經沒氣了,這才沒攔著丁申醫和方飛浪對老公急救。
明明是死馬當活馬醫的行為,在看到方飛浪嫻熟的針技的一刻,心中又燃起了灼灼希望。
“老公……你醒了?”
在看到老公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眼淚再一次不可遏止地湧了出來,她的雙臂死死抱住男人,泣不成聲。
一眾急救人員見狀,也紛紛稱奇,一時間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
人群中,有人帶頭鼓起掌來。
稀稀拉拉的掌聲,一點點響徹夜空,很快變成雷鳴般的掌聲。
剛剛還針對方飛浪的白大褂,惡狠狠地瞪著牛眼,心裡越發不服氣,“傷者回光返照,快上氧氣罩!送醫院急救!”
在他的吼聲之下,一眾急救人員這才緩過神來,忙把地上的傷者抬上擔架,抬進車裡。守在傷者身邊的女人,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剛走到車門口,就聽方飛浪淡淡說了一句,“如果西醫救不了他的話,就去國手培訓院找我,我的名字叫方飛浪……”
女人回眸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謝謝你。”
說完,頭也不回鑽進車裡。
白大褂從方飛浪身旁硬擠過去之際,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示威似的悶哼一聲,跟著一頭鑽進車裡。
望著呼嘯遠去的救護車,方飛浪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如果讓他繼續施救的話,男人或許還能保住雙腿。
上了醫院的手術檯,結果就未可知了。
“方神醫,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車禍受傷了呢!這神醫也不能自救啊!”薛文龍隨口開了個玩笑,說完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開這樣的玩笑,往轉移話題道,“我們這些人擔心死你了!走!咱們回去多喝幾杯,壓壓驚!”
對大多數人來說,別人的生死,和他們毫無關係。作為路人,他們只是漠不關心的看客!
但方飛浪不同,他的情緒對傷者影響著,已經提不起興趣再和薛文龍等人,在酒桌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抱歉!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咱們改日再聚吧!”
方飛浪從墩子手裡接過一臉睏意的女兒,正要伸手攔計程車,就見迎面重來一輛黑色奧迪,徑直朝他駛來,絲毫沒有要剎車的意思。
人人